见他们一动不动。
曹春生才张开双臂,脊骨处微微发热:“你们都在骗我。”
话语落下,他身上细密的血管随着脊骨处散发的热量而越发的膨胀,身子也充血发红,随着一阵咔嚓咔嚓声响起,身子节节拔高,从之前的七尺高,一跃到九尺还多。
微微握拳。
虬龙般的青筋挣扎扭动。
“没扭过头吧。”
“没!”
宋宜心撑开手里的缝隙,望着自家变了个样子儿的师弟目瞪口呆,不止他是这般,一旁的晨宜合也瞪大了眼睛,十分诧异曹春生如今的模样。
“嘭~!”
曹春生五指合一,走到石块前做个寸拳的动作,随着他脊骨发热的厉害,浑身皮肉如浪般抖动,从脚间遁入脊骨,在传递到指尖,一抹红温随即炸在拳背上,力道也随着皮肉如浪的抖动传递到石块上。
“给我炸~!!”
轰隆隆一阵响,堵在入口的石块纷裂开。
曹春生拂落眼上的睫毛,平静起伏的胸口,面前浑浊的灰尘在风流的激荡中缓慢消散,只残余下一些腐臭的气味儿,他转过身来,脊骨上的热量也在慢慢消退,身子随之下沉到之前的七尺之高。
“师弟。。。。你这。。。。。”
“师傅之前为我铸造的法器,想什么呢?!”
弹了弹宋宜心的额头,顺手拿起地上的铁锹,曹春生打散周围的碎石块,弯着身子钻了进去。
散发着腐臭的地道。
曹春生捂住鼻子,将手上的油灯点着,细小的火舌舔舐灯油,驱散周围的腐臭味儿,也照出了一些残破木桩的轮廓。他左右看了看,周围的空间不大,也就一个主殿大小,里面零散的落了一些金属碎片,仔细看去上面还刻印一些符文。
“师傅以前是在这儿闭关的。”
宋宜心捡起一块木头碎屑,微微搓捻就成了散子。
“行了,那小家伙呢?赶快把这儿清一清。”曹春生也没管太多,端起铁锹就往渗水的墙壁滑落,铲下一片苔藓的同时,也带出一些腐烂的不成样的鳞甲。
“小家伙在观里的水缸里。”
“没在这儿。”
宋宜心和晨宜合对落下的鳞甲习以为常,拿起小铲子也开始清理废弃地道的工作。
地方窄,清起来也快。
不过两三个时辰就大差不差的清理完毕。
他看了眼墙壁渗出的水珠,伸手摸过去时却感受到一股胶粘的感觉,手指合拢分开,水珠也带起一连串的拉丝触感。转过身去,两个小家伙已经拿起铁锹准备离开,曹春生正准备走的时候,一阵细风携带着呜咽声窜入他耳边。
“孩子,今天晚上,麻烦你将小家伙带过来。”
“我会给你应有的报酬。”
嗯?!
曹春生忽的回头,只有滴答滴答的水珠落在水坑里,溅出一抹涟漪。
“三水渔民语?”
他左右望了望墙壁上胶粘的水丝,拿起铁锹跟着离开。
。。。。。。。。。。。。。。。
晚上依旧是粥米入胃。
因为中午提前做了晚课,如今也就闲着没事,晨宜合跑去树下对月入静,宋宜心则惦记着早上曹春生的话语,早早的就在院子里等候着。
寒风呜咽。
道观门口亮着的几盏油灯微微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