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曹春生坐在黄木椅子上,一只手把弄着水精指虎,一只手挑起烛火,豆大的火影,将昏暗的内室驱逐阴影,也照亮了正端坐不安的小厮孙锦。
“是小事儿,掌柜的。”
“。。。。。。李厨子不是说有他家孩子的消息了吗?我去跟着他一块去看泥觅娘娘,正等着那话事人施展法力去寻小孩儿踪迹的时候,也不知晓从哪儿盘旋起了一阵黑风,将那娘娘像和春花楼姓赵的话事人一并卷走,没了个影子。”
“后来周围就乱成一锅粥,我和李厨子受了点伤。”
“这几日,我也想学些护身之术。”
“你呢?”曹春生松下悬着的心,撇头看向李纯合耸拉着的手臂:“手怎么断了?”
“。。。。。。。”
“乞丐。。。。”
李纯合顿了顿,叹了口气。
曹春生五指捏的咔嚓作响,一旁的火烛也被鼻翼窜出的气流吹的摇曳摆动。
梅花县的乞丐很多。
自己之前就跟着李纯合说过,想要扩大家里的规模,必须找一些其他的途径。自己刚好缺了点探查信息的路子,顺水推舟的也就让李纯合承下了,如今人家的手被断了,这不就是硬生生打自己的脸?
他站起身来,摸着李纯合的手臂把脉。
人体构造。
自打从宫织那儿得到后,就用的十分顺畅,无论是改进武术,诊断病情,探知身子状况,都是一等一的厉害。
片刻后。
曹春生长舒一口气,原本狰狞的面色也慢慢缓了下来,他看着软塌塌的手臂道:“没啥大事,看来打你的人也有分寸,纯合,你可看清楚了是哪个家伙做的?”
“那天是黑夜,看不清。”李纯合说完之后,沉默一会儿又道:“不过他们身上有鸡的味道,很浓郁。而且我救助乞丐也不会触及到他们的利益才对。。。。。。。。。”
鸡。。。。
鸡窟?
我何时得罪了鸡窟的人?
沉默一会儿。
曹春生听出这话语是怪罪自己招惹了祸事,他看着面上带红的两个家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从腰间抽出之前钱鹤给与的请帖,晃了晃道:“过几天县里有场斗鸡赛,到时候你俩尽管压我。如今这泼天的大富贵终于要要轮上咱了。”
“斗鸡?”
李纯合听到话语忽的一愣,赶忙劝阻道:“曹大哥,你如今在县里四处巡逻,难不成不知晓这鸡窟的手段?里面的输赢都是后面人内定好了的,咱下注只会亏损。”
“这次不同以往。”
“上面一堆人看着这场赛事玩乐,总归是有些公平性的,再者,斗鸡,斗鸡,一切总归都是要两鸡相斗。我手中的三花鸡不同其他,赢是必然,输才是爆冷。”
曹春生摇摇头,但没有具体说,只是让他俩到时候下注。
十月十六,梅鸡窟大宴官员,锦鸡高鸣,尾翼展亮。
又承着开家大公子提高了斗鸡赛的金钱,如今这梅鸡窟的附近人山人海,黑色鲤鱼旗迎风高涨。口里操着荤话的说书人,河上乘着船,一手端着铁水,一手拿着瓷瓢打铁花的艺人,拿着新奇玩意的小游商,哼着不知曲的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