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曹春生!”
鲍广宁口齿大张大合,指着他自己胸口咧笑道:“我替你们除去这满山的野神、野鬼,难不成那曹春生也能把我当作来挑衅的野道士?!他不过一刚入微阳境的道士,能有什么手段!我帮他,自然是他的福气!”
“那你可要小心你的头了。”
开明山冷冷一笑。
“我的?”未曾那鲍广宁听了之后勃然大怒,猛的叫出了声:“他师傅五斗道长砍我师弟庄光珠的人头不说,那州牧平昭礼身为仙朝命官却包庇下属,任其做凶。如今我承了师兄甘枣的人情,来这之一的事情,就是要找那曹春生的麻烦!”
“曹春生如今就在五斗观呢,你想治他个什么罪?”
开明山冷笑道。
“诸位,够了!”尹学敲了敲桌子:“如今梅花县依旧是三好县城,你等莫要将之前的风气落在这儿,既然你鲍广宁是当官儿的,就要遵守仙朝的制度,不要让一些坏风气坏了我们梅花县的官家,若是今天的话语让别人听见了,那些做生意的人他们怎么想?他们还会来梅花县给咱千里送家产吗?”
“一窝囊虫,也没比我好多少。”
鲍广宁得了心里要得的消息,也不管他三人怎样,抛下一句话,就转身走出鸡窟。
“我师弟死了,那杀人的总要给些棺材费吧。”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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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那鲍广宁来回出入梅鸡窟。
等他最后一次出来的时候,门口早就候着一群青衣持剑的长发道士,他被任命暂替五斗道长的职务,来帮助梅花县度过明年三水渔民的袭击。在这之前,他也去过涂卫河一次,只是打了几个剑花就诛杀了不下三四个三水渔民,在他鲍广宁看来,这儿能出现三水渔民屠杀县城的事情,纯粹是驻扎的道士和兵卒弱小。
“见过大老爷。”
诸多长发道士躬身出声。
鲍广宁一挥手:“走!去五斗观见那姓曹的一面!”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冲入招摇山,如今暮色沉沉,道路昏暗未明,不仅如此,就连路上的煤炭渣都被白雪遮盖。鲍广宁揣着一身的火气,但行至山脚下时,却蓦的伸手对空一抓。
五指合一,空中风流激荡。
“哎!”
一声苍老之音传出,紧接着便是要去送行的阮老头被风流死死缠绕住,任凭他如何挣脱都无济于事。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小鬼肆意飞驰!”
“那五斗道长是作何居心!”
鲍广宁怒声叫喊,被他抓住的阮老头却紧皱眉头,齿缝溢血:“你这斯又是哪儿来的野道士,未曾见到我身上的土地爷法印吗?!还不快将我放下!”
“土地爷?”
“哼!”
鲍广宁丝毫不领情,五指咯吱作响,那阮老头紧接着就被缩成了个球球,本想要继续进行的时候,却被一道如雷般的梵音给打断在当下。
“噗呲!”
阮老头身躯骤然虚幻了些,他来不及感谢后面的人影,随即鼓起一阵黑风就窜向槐树林,嘴里还叫喊着:“哎呀!哎呀!老爷快来救救我这个老头子!老爷呦!!”
“你是何人?”
鲍广宁转过身去,他原本胸膛充斥着火气,如今见了面前这牵牛的老僧,却骤然平静了下来。
面前的这老僧看上去八九十的年纪,脸上黑黄黑黄,额头三道抬头纹跟着被犁过了一般,身上的袈裟也破破烂烂,没几处好的地方。不过这老汉穿的寒碜,他牵着的水牛到是颇有灵性。
这水牛弯月双角,明眸幌亮。
舌长时搅鼻,口阔版牙黄,毛皮青似靛,筋挛硬如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