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鸾看了她几秒,没有多问,把眼光投向战战兢兢小口嘬葡萄酒的纪安和纪逢之哥俩:“味道怎么样?”
纪逢之想了想说:“又酸又甜,还有点涩涩的。”
纪安连忙点头表示严重同意:“我喝着总觉得怪怪的,就是酒的味道嘛,我偷喝过我爹的酒,没那个酒冲,而且还比那个酒有滋味儿。”
景飞鸾点点头:“你们能接受就好。”
这会儿小二又接连不断的把吃食端了上来,芝麻饼不过就是死面的饼上撒了些黑芝麻,里面夹了些白糖,另外还有四碟小菜。
纪蓉没有吃饼,把她的饼让给了纪安和纪逢之一人一半,而是把心思专注在小菜上。本想这家酒肆生意挺好的趁此机会偷个师,没想到那四样小菜一样比一样让她失望。小菜做的十分简单,甚至简单到只是最简单的用盐随便炒了炒,而且其中还有一碟是花生米,花生米也是用盐随便滚了一下,就是个最普通的下酒菜。
另外还有一碟咸菜,腌制的非常一般,纪蓉尝了一口就皱了皱眉不爱吃了,她都纳闷了,怎么东门县的人民群众接受度都这么高的么,这样的店居然还生意这么好,这简直不合常理啊。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来这里消费的人,发现除了偶尔有像他们这样专门买酒回去的开食铺的人,其余那些来这里吃饭喝酒的大多都是些穷人,这些人手里面都没什么钱,偶尔要点酒和小菜解解馋,也不图什么滋味口感。
纪蓉不爱吃的东西,纪安和纪逢之却吃的很香甜,尤其是纪逢之,他似乎早上没吃饭就出来了,一个烧饼一会儿就进了肚子,景飞鸾一看把自己没碰过的半边烧饼也撕下来给他,纪逢之这回没有客气,低声道了一句谢接了过来,忽然问:“我能带回去给我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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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蓉看他也没有动自己给他的那半块烧饼,而纪安早就把自己的一张半烧饼都啃干净了,年纪像他们这么大的少年原本就是长身体的时候,俗话说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纪逢之明显还能继续吃,但他忍下来了要把饼带回家。
“你先吃饱就是了。”纪蓉忙温和道:“一会儿我们再点两个给你带回去。”
“不用,不用。”纪逢之连忙摆手拒绝,出门一趟他还没帮忙干上活呢,怎么好意思让人多破费。
景飞鸾看了他一眼,笑道:“放心,你吃饱了有力气才帮的上我们,不然单靠我和纪安怕是不够。”
纪逢之诚惶诚恐地点点头,嗫喏道:“那……谢谢。”
最后四碟小菜和烧饼都被两个少年瓜分了,景飞鸾临走的时候又点了四张烧饼,两个给纪安两个给纪逢之,纪逢之一看纪安也有,自己拿着两个烧饼就安心了不少,也不那么不好意思了。
吃完饭,景飞鸾找了小二出具了买酒的店面文书,很快有几个壮汉从后面扛了好几坛酒水出来,众人本来就好奇这对长相极其出色的男女怎么跑到这里来吃饭了,见到他们后来买了酒就一个个都释然,默默的看着他们往车子上抬酒水。
浊酒五坛,黄酒三坛,葡萄酒两坛。这里的一坛酒量可不少,景飞鸾一个人能抬一坛,纪逢之和纪安两个人才能抬得动一坛。
十坛子酒把牛车的面积占去了一半,中午都没有到,不着急回家,趁这个功夫景飞鸾和纪蓉又绕去昭明书局见了路清远一面。
这会儿昭明书局正忙得很,前几天墨先生的《牡丹亭》终于开卖,由于有《西厢记》珠玉在前,因此《牡丹亭》根本不用多余的宣传推广,一摆在各个大小书铺就马上有了读者,不用一天读了《牡丹亭》的人就开始自发为这本书做宣传了,书本卖得尤其好,连带着《西厢记》渐渐淡下去的热度也跟着又起来了,别看《牡丹亭》才开始卖了不到七天,但这会儿不仅是东门县,甚至是顺安城连带着其管辖的各县简直都风靡开了,相信不用多少时候,整个和阳州就会因为这本书兴起一阵热潮。
因为书卖得太好,所以路清远就更忙了,不仅要忙着加印书籍,还要忙着安抚那些来要货的书铺,更要不断和其余各县的管事沟通书本售卖情况,此外还要向昭明书局和阳州的总店上报情况,再加上许许多多推不掉的应酬,回绝打探墨先生的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简直整个人要飞起来。
在这种脚不沾地的情况下,一听到手下的人说景飞鸾和纪蓉来了,这位大人物匆匆忙忙的跑到书局前厅接待他们二人,一露面就叫到:“你们两个小祖宗怎么过来了?这会儿这有人打听墨先生是谁呢,你们可千万别漏了身份!”说着又神经兮兮的打量纪安和纪逢之,纪安也就罢了——毕竟是纪蓉的弟弟,对于这个纪逢之路清远着重看了好一会儿才放过他,差点儿就把纪逢之给看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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