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两位蒯先生到东暖阁来。”
“是,主公。”
。。。。。。
一刻钟之后。
刚刚离开宴席,还没回府的蒯良、蒯越二人,便又见到了刘表。
此时的三人,脸庞微红,酒气熏熏然。
但见面之后,三人都没有提起刚才的那场宴席。
就像,那场宴席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待两人坐下后,刘表也没跟他们客套。
他从袍袖中取出之前的那封帛书,直接递了过去。
“子柔,异度,你们先看看这个。
看过之后,我们再来说话。”
刘表语气中的森然,让两人心中微微一凛。
先是蒯良,再是蒯越!
帛书并不长,两人很快便轮换着看完了。
同样,看完之后,两人也如同刘表一般,微微皱起了眉头。
当帛书被近侍放回刘表手边的时候,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略显沮丧地道:“江东又出一小霸王矣!”
蒯良抚着颔下长须,沉吟了片刻后,略显感叹地应道:“主公说得甚是!
那刘皇叔也是闻名于天下的人物。
麾下关、张、赵诸将,更有万夫不当之勇。
而且,刘皇叔到丹阳后,与江东大族之间过从甚秘,很得彼辈的信重。
可是。。。”说着,他苦笑了一下,“即便如此,他也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被李横所败,逃亡无踪。
只从这一点来看,那李横的武略,确实有几分孙策当年的风范。
然,主公却也无须多虑!
李横武略虽盛,但数年之内,应是无力西顾的。”
“哦?。。。数年?”刘表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蒯良,“子柔何出此言?”
“主公可曾注意到?。。。”蒯良解释道:“帛书中有一言:李横驱离刘备后,大掠广德、安吉、宁国、安吴四县一十五家豪门世家,得民十三、四万,粮草、财货无数。”
“这。。。”刘表犹豫了一下,迟疑着说道:“李横出身于潜山山贼。
这是他贼性难改,故而。。。
呃!。。。,不对!。。。”说到此处,他回过神来,立刻惊诧地叫了起来,“这李横打算屯田。
如皖县那一般,他也想在丹阳郡屯田?。。。”
“不错!”蒯良点了点头,略显感叹地说道:“说起来,这李横虽出身不高,但见识倒是颇为不凡。
他知道自家地狭民寡,只有屯田,才可维持麾下的两、三万兵马。
所以,他才在松兹和皖县大规模地屯田。
可他若是在丹阳郡,也这么做的话,那可就。。。”
“子柔的意思是。。。?”刘表迟疑着问道:“江东三郡的世家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