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童绮的话给问住了,想了半天说道:“这个应该是你们警察调查的方向了,童郁平时和哪些人来往,又有着什么样的恩怨纠葛?”
“不过只要查到童郁的死对谁最有利,那么那个人便是最大的嫌疑犯了。”
这话一落下,童绮的神色明显僵直了一下,虽然是稍纵即逝,不过我却是看得非常清楚。
片刻之后,她对我镇定自若地说道:“其实,童郁的死对你不是最有利吗?”
听了这话我瞠目结舌,但很快便怒了,“童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若我真杀死了童郁,还会站在这里和你分析案情吗?”
“你如果真怀疑我,大可以来调查好了。”
童绮被我的语气给镇住了,说话缓和了几分,“小严,我刚才的话只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我只是觉得你的想法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没有实质的证据,都是凭空猜测。”
“若真是如此,这一切都要经过周密的计算,至少我还没有见过如此高智商的犯罪。”
“就拿童郁的案子来说,真要想杀死对方,必然要提前计划,香梨是回家用扔衣服之类的行为,就跟撞大运差不多。”
“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不可能这么做,因为很容易暴露自己。”
听了童绮的话,我心中的不悦顿时就散了,她也是关心则乱,而且我认为自己的神经是不是过于敏感了,实在是小题大做,于是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破案原本就是警察的职责,也许真的是我太冲动了,不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一大早地就把你喊过来。”
“但是,有没有另外的可能性,原本犯罪分子是有一套周密的计划,只不过因为孙安荷的行程被打乱,所以他们才会换了这样的方式。”
童绮若有所思说道:“这就更不可能了,谁会跑到楼上去扔衣服,而且又怎么确定孙安荷真的会回家。”
“这些情节也只有电影里才会演到吧,实在不靠谱。”
短短几分钟,我想到了很多的可能性,但是易经童绮分析之后,就是觉得完全站不住脚,于是有些惭愧道:“也的确如此。”
童绮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严,我知道你想为孙安荷洗清罪名,你给我说的这些话也的确像在做梦,但是我代表她感激你所做的一切。”
“毕竟你是真心真意地想要提供线索,只是这些案件已经成了落地,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你不要再去和其他人谈及此事,以免节外生枝,你明白吗?”
我站在原地,尴尬地点了点头。
童绮又象征性地寒暄了两句,之后便转身离去。
他今天是匆匆赶来,所以穿着警服,那道身姿挺拔的背影让我看迷了眼,总觉得,她走起路来就是和别的警察不同,飒爽中又带着婀娜,想到这里,我顿时愣住了。
童绮来到车前,还转过身朝着我微笑着挥手,那笑容沐浴中阳光之中,带着圣洁的光辉,我跟着勾起唇角,有些不自然地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