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他并没有怀疑我和余萱的关系,而我也完美地编造了一个理由。
即便以后我和余萱走得近一些,多关心对方一点,想必和他也不会产生隔阂。
安排好病房的事情,我便回到了洋房。
兴许是神经松懈,我便感到饥肠辘辘,随即让保姆给我熬了一碗粥,我随便对付了两口,便来到书房继续查阅资料。
除了超声介入术的科研数据之外,还有一些关于癫痫的专业书籍,内容太多,还需要自己一点一点地进行筛选。
好歹经过我的努力,总算是有些收获,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刚刚来到仁爱医院,便迫不及待地去了中医科。
毕竟有些疑问,我还需要和专业人士进行交流,钱损失了倒是小事,但我担心自己并没有真正治愈过婴儿,万一开出有损健康的药物,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对方还是我的孩子,我不愿意冒半点的风险。
一直以来我崇尚的都是中西医结合,不管是哪种医学,只要能够帮助患者恢复健康,我认为都是行之有效的好方法。
所以我并不排斥,而且也的确有不少西医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用于老祖宗留下的传统能够得到不错的疗效,如今中医在很多人的努力下,也渐渐地开始雄起,尤其是中西合并的医学领域,起到愈发重要的作用。
我来见的是中医科的一位老专家,他还是知名大学的博士生导师。
看到我之后他非常客气,虽然我年轻,可好歹也是科室的科长,论起级别,我还要比他高一等。
不过作为后辈,我对于前辈的尊敬那是油然而生,我毕恭毕敬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就跟小学生一样虚心地向他请教。
而且还把自己查阅的资料一页一页地翻给他看。
老者听完之后,气定神闲地对我说道:“想要彻底治愈儿童癫痫,自古以来都是一个难题,作为中医只能够缓解症状,却不能去除病灶。”
“随着孩子渐渐长大,如若四肢的肌张力出现异常的话,可以用艾灸或者是针疗的方法加以辅助。”
“若是症状太过于明显,那就要采取西医控制了。”
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一听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还是忍不住地,会感到失望,“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老者叹了口气,“再好的艺术也不能够起死回生,兴许以后会出现奇迹。”
“我们作为医者,不能够自己失去信心了,你说对吧?”
我苦笑了一声之后,郁郁寡欢地向对方告辞。
说了半天还要寄希望于上天的保佑。
可是孩子已经出现了癫痫的迹象,这也足以说明似乎运气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奢侈品。
看来以后命运多劫是少不了了,我目前能做的只能够竭尽所能地帮他缓解痛苦。
我来到窗边,怔怔地看着湛蓝的天空,心道,老天爷为何如此残忍,将这么大的痛苦,降临在一个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