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很客气地问道:“那么孩子算不算彻底脱离了生命危险?”
专家点了点头,“依照目前的各项指数可以这么说,不过以后,可就不能保证了。”
他的话很是直接,我当然能够明白,孩子在成长过程中最容易发现各种各样的意外,特别他还身患残疾。
孩子在余萱的体内缺氧时间过长,大脑组织已经受到了重创,如今能够留下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实在不能够奢求其他。
只不过听专家的意思,孩子渐渐地长大之后,情况或许会更加糟糕,我最不愿意的就是他成为一名弱智。
想到这里,我浑身都透着冰冷。
不多时,医护人员小心地将孩子抱出了科室,余萱的丈夫迫不及待地就跑了过去,由于过度激动,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刚才我和专家的对话并没有避讳对方,但是他看起来神色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就好像我们所说的与他无关一样。
我抑制不住地看向了孩子,之间的婴儿皮肤还是透着青紫,双目紧闭,就仿佛没有了灵魂一样。
我心头一惊,赶紧伸出手看了一下他的鼻息,这时孩子突然唇角微动,卷曲的手指渐渐舒展开来,还朝着我站立的方向晃了一下。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我当时差点惊叫出声。
还好最后控制住了悸动的情绪。
专家来到了我的身边,轻声说道:“等到孩子饿时才会有些许反应,其他的时候都是在昏睡,哎,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好转。”
听了这话我方才的雀跃之意,立刻就烟消云散,我凑到了专家面前厉声说道:“我们到外面去,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对方心领神会,便跟着我来到了科室外的走廊上。
“以前遇到癫痫的患者,你们都是如何治疗?”看到四周没人,我单刀直入地问道。
“其实治疗的方法都是固定的流程,只不过还有哪一种还需要征求家长意见。”
专家耐心地说道:“萧医生,我们都在一家医院,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其实我相信你心知肚明,这样的孩子长大之后,生活的自理性会很差,不管是偏瘫还是痴儿,这样的可能性几乎是九成以上。”
“或许我说的还是一种乐观的状态,最严重的是他们随时会失去生命。”
“这样的病在全世界都是疑难杂症,就算倾家荡产,也不会有太好的治疗效果。”
“所以我建议不如和父母实话实说,让他们提前有个思想准备。”
“总而言之,孩子的成长是家长一辈子的负担,若是家庭条件有限,那就要好好地想清楚了。”
他说的话很含蓄,但是作为孩子的父母根本没有选择,不是吗?
我不死心地问道:“在别国也是这样的,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方法?”
他叹了口气,“在那么一两个国家治疗癫痫方面是比国内的更有经验,比如像R和M国。”
“不过也是依据情况而定,要看看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样的病理反应,之后采取针对性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