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趁现在这个时间解决症结,估计后面想要生存,都是非常艰难的,你认为这种局面可能会发生吗?”
楚鹏池摇了摇头说道:“的确是很难,其实,有些事情看起来容易,但真正落地难度是非常大的。”
我答道:“没错,要想解决这件事情,钱和决心都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钱上面,现在咱们面临着巨大的难题,以后可以想其他的方法和渠道去慢慢解决,比如银行贷款、专项资金,开源节流都可以,也可以开展一些特色性的项目,增加收费,引入一些新技术,这些都是创收的办法。”
我看到他正在认真地聆听,于是,继续说道:“至于节流?可以尽可能地降低妇幼现如今的运营成本,尤其是针对行政人员和后勤人员的超标情况,必须立刻马上解决。”
“这个情况我和邓副院长已经沟通过,下午他也会在会上提出来,这也是缩减当前阶段开支的重中之重。我希望的是,在这种情形下,重新签订新的医药公司合同,主要是让付款的时间延后一些,这样我们资金上的压力也能大大降低。”
楚鹏池看向我,神色不善道:“刚才你说的这些想法,事实上,我们之前也操作过,但是每一次落地时难度都非常大。”
我迎上他的目光,道:“这是肯定的,尤其是在医药公司这方面,我们并不是不给,而是暂缓支付,这事需要和他们去沟通,是否能够落地,首先要得到医院领导班子的认可,才能够慢慢实施。”
“还有一点,医药公司是不会轻易放弃医院的业务的,如果他们非要立刻支付,咱们也可以选择其他的机构合作,完全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相信总会有这些人不是傻子,能够接受咱们的条件。”
他瞪大双眼,说道:“这样做,不太好吧,完全是威胁,咱们是国家成立的医院,不是那些私立医院。”
他说出这句话,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奇怪,医院成立这么长时间,有众多的领导班子,每一届都是按部就班,没有太大的变动,他们也是不想承担太多的风险,每一届都是这样浑浑噩噩过来的。
之前我从戴暖处了解,很多届领导班子的观念和想法,对我这种改头换面的改革行为,他们自然难以接受,当然,也需要时间适应。
但我认为自己和他们是不同的,毕竟我现在这么年轻,不希望就这样沉沦,也不希望浑浑噩噩地混日子,毕竟沈佩雅对我是有期待的,在医院我一定要有一番成绩,不仅要报答她的知遇之恩,同时也要对得起黄省长。
其实,说实话,在沈佩雅面前我一直都是很自卑地认为,现在我拥有的一切大多都是因为她的怜悯和给予,才能够让我生活得如此舒适。
到了一个新的岗位上,我也希望有所作为,能让沈佩雅对我有崭新的认知,在这个女人面前我才能够真正自信起来,无论到任何时候,我对她的感激之情,都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