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真不太清楚!”
男孩皱着眉头,仔细想了半天,“不过,以往每次下山但凡搞到好东西,大当家都要送到自己屋子里面。”
听到男孩这么说,秦峰心里就已经有数了,“弟兄们,东西就在这间屋子里面,哪怕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张天龙的小金库给我找出来。”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在战狼特战队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在床板底下找到一个机关。
打开后,木床的整个底板全部掉了下来,露出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大洋和一沓又一沓的纸币。
战狼特战队的兄弟们都是苦出身,他们恨不得一分钱恨不得掰两半花,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他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些大洋,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这只是梦一场。
康火镰奓着胆子,拿起一枚大洋吹了一口,放在耳边,听到呜呜的响声,当即喜不自胜,激动的对秦峰大喊道:“队长,真的,这些袁大头都是真的,我们发财了!”
战狼特战队的其他兄弟,也被康火镰的叫喊声惊醒,把玩着面前的小山般的大洋,激动的不能自已。
秦峰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麻袋装钱啊!”
当秦峰架着载满缴获物资的马车回到南口村的时候,都已是黄昏时分,但却依然挡不住热情的村民。
之前秦峰他们出发的时候,南口村的村民都替他们捏了一把冷汗,老村长更是坐在村口大口大口的抽着烟袋。
南口村的村民皆局促不安的聚在村口,眺望着双石镇的方向,无论秦峰和战狼特战队是生是死,他们要第一时间知道。
如果他们能活着回来,大家伙一起欢庆这份喜悦,要是他们真的回不来,那大家伙一起去给他们收尸。
有一说一,对于战狼特战队的这次行动,大家伙都是抱着一种悲观的态度,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们在南口村生活了一辈子,太知道石头寨里面生活的都是什么样的人了。
石头寨能够在这片山头作威作福这么多年,除了自身有两把刷子外,还因为石头寨建在险山上,出了名的易守难攻,甚至就连小鬼子都不敢过去扫荡,只能选择招安。
之前也举行了几次浩浩荡荡的剿匪行动,愣是没拿下石头寨这块硬骨头,甚至每次剿匪行动之后,这群土匪手里还能多少不少新式武器。
所以为了活着,每家每户不得不勒紧裤腰带,如果遇上灾年,甚至卖儿卖女也得把粮钱凑够。
老村长根本没想到秦峰他们不但活着回来了,而且还缴获了好几马车的战利品,惊的他烟袋都掉到了地上。
“秦队长,你们打赢石头寨的土匪了?”老村长惊疑的问道。
秦峰笑着点头,“不但打败了,而且还带回来不少俘虏,这些人就交给您来管理了!”
老村长看着瑟缩着脖子如鹌鹑般的土匪,经过最开始的惊疑不定后,随后笑的满脸褶子,他万万没想到,在他有生之年,甚至能够看到石头寨被剿灭的那一天。
围在路边的村民们也感觉自己头上的阴霾消散了,顿时响起热烈的欢呼,由衷的为秦峰和战狼特战队感到骄傲。
就在南口村村民和战狼特战队欢庆之际,陈延蓬头垢面的跑到夏店据点,向驻守的鬼子求助,期许着鬼子能为他报仇。
经过层层盘查后,一个鬼子卫兵带陈延来到据点内最豪华的一座青砖房前。
“报告长官,双石岭的石头寨的二当家来了!”
毛利小次郎心里面一直惦记着是石头寨的情况,甚至顾不上榻上从洞溪镇抢来的花姑娘,草草披着外衣,甚至连腰带都来不及系上,就趿拉着鞋走了出来。
“陈桑,来的这样快,想必你们的行动一定很顺利吧,南口村的土八路……”
毛利小次郎看着面容狼狈,满身泥泞的陈延,整个人就好似被割断喉咙的公鸡,已经到嘴边的话顿时戛然而止。
陈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毛利小次郎的大腿,哭的像个二百斤的孩子,“太君,救救我吧,这群土八路都是一群魔鬼,不但将大当家他们全杀了,甚至就都打到了石头寨……”
毛利小次郎越听越吃惊,“你是说张天龙和你们寨子里的人都被八路军给杀了?连双石岭的老窝都被八路军给端了?”
陈延一个劲的点头,希望能够获得毛利小次郎的垂怜。
但回应他的确是一记斗,毛利小次郎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八格牙路!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想成为帝国皇军的一员,你们也配?”
毛利小次郎一脚踹在陈延的肚子上,随后军靴踩在他的脸上,“帝国支援你们那么多的武器,竟然被八路军连窝端,你们真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
“我们大日本帝国,从来都不养废物!”说着,抽出斜跨在腰间的武士刀,锋利的刀刃已经架在陈延的脖子上。
陈延才侥幸从战狼特战队的手里逃出来,自然不想死,他毫无尊严的爬起来,一个劲儿的磕头,脑袋叩击在冰凉的地板上,用颤抖的声音向毛利小次郎求饶,“太君,太君,求你饶了我吧!我也没想到南口村这群土八路实力如此强劲,而且我对您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饶我一条命吧,太君!”
随着陈延的动作,锐利的刀尖在他的脖颈处划出一道又一道细密的血口,鲜血浸湿了衣领,大滴大滴的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