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下我一个人哪!看她躺在冷冰冰的土里,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我曾经说过要保护她的……没有人能体会,云儿是我生命的全部。”甩开庆尔喜的钳制,怀敏用力地吼叫出长久积聚在心底的痛楚与折磨,“我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点点头,“可是你这次的做法是错误的。我不在乎沐心蕾是谁,老实说,虽然她身为宋朝的郡主,可是你把云儿的死怪在她的身上是不公平的。”庆尔喜严肃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该为这件事付出无偿的代价。”
“我的云儿又何辜?居然让人置于死地,从此天人永隔。”怀敏握紧拳头激动地说,“当年是宋朝害死她,我要找谁偿命?怪只怪她身为宋朝的郡主,我绝不会轻易地放过。”
“好,你捉到她了,现在又打算如何?”庆尔喜叹口气,“除了毁掉心蕾郡主的名节之外,你什么也做不到。宋朝年年败北,其军队怕我蒙古,就算明知郡主被你掳走,谅也无能把她追回,你又有啥好处?”
“这就够了!”他眼神阴鸷地说:“把消息放给宋朝宫廷,我要一步一步来,先毁了他们的自信心,再让宋朝的百姓认清领导者的懦弱与无能,最后再把宋朝给吞灭。”
“宋朝也有杰出的武将,誓死不屈的文人,你不怕他们反抗!”
“没用的,上头有昏君死守着文人治国的理念当政,就算下头有再杰出的文武百官,也及不上昏君的一道命令。而百姓苍生只求安稳的生活,谁当政都一样。”怀敏的眼中透出精明的凶光,“就算不是我蒙古出面,其他各国也虎视眈眈,你瞧,北方的契丹与女真早已蠢蠢欲动,若非我们压制着,宋朝哪能过现在舒服的日子!”
对于治国管理,怀敏是天生的将相之才,说的话句句属实。庆尔喜无话反驳,只好把对沐心蕾的歉意,暂时隐藏在心头,待时机成熟,怀敏想通时,或许还有机会能逃逸而出吧。
第三章
怜香惜玉?!
他绝不会为了一时的妇人之仁,忘却杀死云儿的元凶。沐心蕾是宋朝的女子,不管贵为郡主还是身为普通人家的女子,在他眼中都是贱民,都该为他的云儿付出代价。
如果她是无辜的,那他未曾伤害过别人的云儿又何尝有罪,竟然被伤害至死?
怀敏不服,无法心服口服,无法认命罢休!他曾经对着云儿的墓碑发过誓,今生今世,只要有能力,定要为她复仇。
接连下来的数天,他刻意忽略沐心蕾,兀自走在车队的最前头,拚命地驰骋骏马,让急速的风吹拂在脸上,让速度的快感充塞在心底,暂时忘却恼人的问题。
他的恨、他的怨、他的云儿——都得要她偿!
然而怒火未曾稍歇,依然炽热地燃烧在心底,每一思量,云儿临终前的模样就浮现在他眼前。喝酒浇愁也无济于事,无法减轻脑海中始终未曾散去的愧疚,于是,怀敏心中有了主意。
夜里,他红着一双眼,在火堆旁搜寻不到她的踪影,他立刻转往马车上寻找。
沐心蕾每天跟着车队前进,在颠簸的路上摇晃,几天下来,她全身腰酸背痛。虽然怀敏未再出现,她仍是时时刻刻提高警觉,即使心神早处于紧绷的边缘,再也无心力顾及其他。
借着他留下来的大氅维持温暖,趁着夜里马车停下歇息的空档,沐心蕾倒头就睡,任天大的声响亦无法唤醒。
小嘴微张,呼吸沉稳,怀敏找着人儿时,见到的就是这番海棠春睡图。
他粗暴地揪起她,用力地吻下,丝毫不带柔情。
沐心蕾在睡梦中不住的扭头挣扎,粉嫩的颊畔被他粗短的胡髭扎痛,才忽地睁开双眼,即被他近在眼前的粗鲁行为给吓到,她连忙慌乱地推开他,试图拉出两人间的距离。
“不要……啊……”
她发出惊呼声,尚且自由的双手与双脚在空气中用力地猛挥猛蹬,更多的话语梗在唇边,便被他全数吞没,再也无法作声。
随即,怀敏用力地扯开她的遮掩,三两下便将横在两人之间的大氅给掀开,将沉重的身子直接厌住她,握着小巧的下颚,以舌尖诱哄地撬开带蜜的樱口,强取豪夺所有的甜蜜。
她必须死!
这念头在她心中翻搅,早在被挟持开始,就该自行了结生命。咬舌自尽是此刻惟一的想法,然而他的舌仍灵巧地在口中翻搅,她不想接受却也无力拒绝,根本无法如愿。
突然,脑海中轰地出现一片空白,残存的念头是——她当真被轻薄了。
无声的泪水沿着腮边滑落,从熟悉的气味得知,在她身上的男人是怀敏,她不禁深深压恶起这个掳获她的男子,可是此刻,她却连想死的自由尚不可得呵!
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滑动,随着凹凸的丘壑拨弄,火热的欲望随即被挑起,半晌后,他退开身子,开始解除身上的衣裳。
趁着空档,沐心蕾急急地滚离他的身旁,瑟缩在角落中,发抖的双手紧捉着衣裳不放。
“过来!”怀敏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脸上写满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