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新妃册封
燕国使节与礼部官员互相说着场面话,两方人员却谁也不敢怠慢莫曦桐,一路簇拥着她前往太极殿。
太极殿是历代皇帝接待外国使节的地方,用来迎接莫曦桐是再适合不过。莫曦桐到了这儿,也势必下了鸾驾,用她的芊芊玉足亲自走路了。
大央的人不知道,燕国却是从权贵到百姓,无人不知昭平郡主莫曦桐的事迹。听说这位郡主从小容貌出众,娇美异常,若是出行,绝不肯自己走路,若是她亲自下地走路了,则证明她要见的人身份非凡。
莫曦桐下鸾驾之前,颇有心机的给自己戴了方白色的清纱,遮住了面容,然后轻轻走到大殿上,俯身行了一礼,“燕国昭平郡主,见过央国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声音兼具清脆与娇柔,颇为悦耳,那异国腔调也显得软绵绵的,别具一番滋味。
礼部官员纷纷感叹,皇上真是艳福不错,他们还以为被派出和亲的郡主,一定是个无盐呢。
毕竟受宠的,父母都不忍心嫁那么远。
“免礼,郡主客气了,”洛默柏客气中带了丝梳理,“来人,给昭平郡主赐坐。”
莫曦桐趁机抬眼,偷偷看了眼洛默柏,可没想到,如此一眼却让她一生也难以忘怀。
她早就听说央国的皇帝风华绝代,堪称天下第一绝色,才答应前来和亲的。本以为一个男人,再怎么貌美也比不得女人,可这一眼,却让她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了。
那是怎样巧夺天工的容貌,任何赞美的词汇都形容不出其万一,只让人觉得,就算单单看着他,也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莫曦桐眼睛瞬间亮了,看来此行不亏,与其嫁给别的凡夫俗子,不如嫁给如此惊才绝艳之人。
洛默柏眼神淡淡的,面上却故作惊艳,夸赞道,“早就听闻昭平郡主是燕国第一美人,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戴着面纱尚且如此,若是摘了,不知又是何等盛景。”
“陛下谬赞了,”莫曦桐心里得意,面上却娇羞一笑,“得见圣颜,本不该如此失礼,然而母妃在我小时候就告诫我,出门必须戴着面纱,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洛默柏明白她的意思,顺势夸道,“必是昭平郡主仙姿玉质,倾国倾城,不得已才如此而为。”
两人就这样互相恭维了一番,洛默柏看时机到了,便对莫曦桐表达了自己的喜爱,“朕观昭平郡主,温婉淑德、娴雅端庄,册封为贵妃,以昭贤德之范,为四妃之首,授金册金印,赐号为宸,赐住扶香宫,德全,请旨。”
太监把早就准备好的圣旨颁下去,莫曦桐心中有些隐隐的失落,却也知道这个分位已经是不错了。来之前她就猜测过,若是册封,最高也不过是贵妃罢了。
不过无所谓,哼,以她的姿色和手段,后位唾手可得。
正式的册封大典还要择个良道吉日举行,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如今又马上到了晚上,该做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莫曦桐却不急,自行请离了太极宫,去自己的扶香宫休整去了。而洛默柏回了御书房,果不其然,掌管翻牌子的太监也紧随其后,请他的旨意了。
洛默柏烦闷的看着名单,一个个的不是辅政王的人,就是各方势力塞进来的女人,他实在是不想碰,也不敢碰。
“陛下,纯妃娘娘今日请了些舞女编舞,说是有新花样供陛下取乐呢。”太监适时的说了一句,看来也是收了好处的。
“多嘴!”德全马上怒斥一声,“没眼色的东西,陛下想临幸谁,也是你能指手画脚的?”
那太监马上跪下求饶,洛默柏却觉得没意思极了,这个纯妃是辅政王的人,他心知肚明,若是过度亲近了,他的势力怕是要被套出不少来。
“今日去扶香宫。”他淡淡的说,如此一来,只能借莫曦桐做挡箭牌,摆脱那些心术不正的莺莺燕燕了。
虽然莫曦桐也不一定是白纸一张,然没有背景的她却也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摆驾——扶香宫!”
莫曦桐正在宫里梳妆打扮,她向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光是侍女就带来了一百人,扶香宫已完全用不着再分配新的宫女。
她像是早就料到洛默柏要来似的,指派侍女给她上了精致的妆容,又换上一身月白色纱衣,上面坠着细小的珍珠,层层叠叠却毫不臃肿,衬得人飘飘欲仙,宛如世外仙姝。
“郡主,您说皇上今晚会来吗?”心腹侍女珠玉有些担忧的说,若是皇上不来,这一身不就白打扮了。
“你现在该叫我娘娘。”莫曦桐神色一变,不悦的说。
“是奴婢错了,请娘娘责罚。”珠玉马上跪下求饶。
“罢了,我今儿高兴,就不罚你了。以后谁若是再犯,打板子是少不了的。”莫曦桐冷哼一声,又对着铜镜欣赏起自己的妆容,“皇上怎么可能不来呢?呵,这世上怎会有男人对我熟视无睹?”
她在燕国可是所有世家权贵求之不得的明珠,想必这大央的皇帝也会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刚说完,就有太监宣报洛默柏来了。莫曦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转身迎了出去,“恭迎陛下,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臣妾第一天就犯了错,陛下不会责罚臣妾吧。”
洛默柏有些好笑,看来这个新任的宸贵妃,适应身份倒是挺快的。
“爱妃请起,”洛默柏一副关切的表情,亲自扶莫曦桐起来,“以后见了朕,都不必行礼了。如此美人,朕怎么忍心让你跪伏。”
莫曦桐压住笑意,诚惶诚恐的说,“陛下,这怎么可以?臣妾来的第一天,就受此优待,宫里的姐姐们不知会如何想呢。”
“无碍,美人何须在意那些庸脂俗粉的看法。”洛默柏强忍着不适说,适才发现他说的话像个昏庸帝王,只得心底暗叹,像他这样,把皇帝做到如此身不由己的样子,也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