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小夜灯,只能依稀看到人影。
夜灯是粉红色的,白色的蚕茧变成了粉红色的。
萧木叶从床上跳起来:“我去沙发上睡。”
“哪里有可以睡的沙发?”傅骊山拦住她:“你是说那个单人沙发么?”
的确,房内只有两个单人沙发,如果要睡只能蜷缩着睡一夜,那是不可能的。
“睡在床上。”他的声音仿佛在催眠,她听话地走回去。
“那你呢?”
“你都睡不了的沙发,你觉得我可以睡么?”他耸耸肩:“当然也睡床。”
说话间,他已经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拍拍另一边的床铺:“睡吧!”
她迟疑地看着他身边空着的那一块地方。
“你觉得你今晚还有地方可以睡么?”他一把拉下她:“我保证,你会很安全地过一夜。我虽不是君子,但也不是色中饿鬼,不是么?”
萧木叶困惑地摸了摸她的嘴唇,他不是色中饿鬼,那接二连三的吻算什么?
她只好躺在被子里,平躺着,傅骊山挨她很近,两个人看着天花板。
小夜灯的光在天花板上投射出一小团光影,看不清那是什么,突然傅骊山伸出手,影子映在天花板上。
“你看像什么?”他问。
她仔细地看:“像一条狗。”
“不,是一匹狼。”
“可是,它并没有獠牙。”
傅骊山叹了一口气,收回手:“并不是所有的狼都把它的獠牙露在外面让别人第一时间提防,有些狼,是把牙深藏在肚子里的。”
萧木叶不知道他说这段话的用意是什么,但是最初的紧张感慢慢消失了。
“小心萧婉丽,会咬人的狗不叫。”
“嗯。”她轻轻哼了一声,折腾了一天,疲惫感慢慢地袭来,她有些困了,阖上了眼睛。
她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人始终走在她的前面,她一路去追,可惜他只给她一个背影,她心里知道他是谁,却怎么都追不上。
一挣扎,就腥了,还是半夜,小夜灯悠悠地亮着。
她一扭头,就看到躺在她身边的傅骊山,他闭着眼平躺着,像一座躺下来的大山,即便是睡着了也是巍峨的。
他的鼻梁好挺,唇形坚毅。傅骊山的五官简直能称作漂亮,通常漂亮是形容女人的,用来形容男人会略显娘炮。
但是傅骊山就不会,漂亮的而有男人气息的男人不多,萧木叶少女时期曾经迷恋过汤姆克鲁斯,五官精致无可挑剔,但绝不娘炮,不像现在很多男人,精致有余男人味却欠缺。
只是,傅骊山的眼神太过凌厉,所以他睡着了,萧木叶才敢仔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