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在床前默默坐了一会,直到萧木叶睁开眼睛之前他也没有说话,后来起身走出了房间。
萧木叶知道他是傅骊山,她却没有勇气睁开眼睛。
萧木叶一病就是好几天,陈姐早上照旧来给萧木叶换床单,傅家的工人都很勤快,每天都换床单,其实萧木叶觉得大可不必。
萧木叶看着陈姐抱着一床新床单给她换上,日历上是四月四日。
她才想起来今天是清明,往年她都要去给父母扫墓的,病了几日竟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忘记了。
她急忙打开衣柜找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穿上,拿着包想往外走,猛然想起,她在傅家并不是自由人。
不过,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她仍然什么都记不起来。
陈姐看她换了衣服很高兴:“少奶奶,今天天好呢,如果你身体好些了就在花园里走走,早饭我让厨房准备点开胃的。”
萧木叶感激地点点头:“陈姐,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少奶奶,您说这话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陈姐换好了床单,抱着换下来的往外走。
萧木叶跟在后面,几天没有下楼,感觉走路都有点飘。
陈姐突然喊了一声:“二少。”
她还没反应过来,等陈姐下楼之后,她才注意到傅骊山就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一晃一个星期没有见过他了,一时之间,萧木叶有点慌,扶着栏杆才能站稳。
“傅先生。”她低着头喊了一声。
“嗯。”他只哼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
萧木叶看到他穿着一身素黑,也许他也要去扫墓。
他不想说话的时候,最好保持沉默。
萧木叶从他身边默默地走过。
还没走到楼梯,傅骊山突然说:“到书房来一下。”
随即,他率先走进了书房。
据说这是傅寂山的书房,平时不允许别人进出,只有傅骊山才能进入,连傅清霄都是禁止的。
一走进房间,就闻到一股陈旧的气息。
傅家里里外外都是纤尘不染的,可这个房间很奇怪,高大的书橱前方的书桌上放着一杯茶,可是看上去茶已经很久很久了,茶叶都变黑了。
书桌上和书架上都很厚的一层灰尘,看得出来,这个房间刻意的不允许打扫。
萧木叶知道,这是傅寂山的房间,傅骊山让它保持在傅寂山生前的模样,谁都不许动。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傅骊山转过身来看着她。
好几天没见他了,他依然好看的会让她立刻流泪。
她侧过脸,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