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饿,脚边有何其勇兄弟俩扔到她脚边的牛肉,她狠狠踢开。
白天,晚上,晚上,白天。
到后来,萧木叶已经不会计算到底过了几天,也许是三天,也许是四天。
也许更多。
萧木叶已经很虚弱很虚弱了,这么多天没有喝水,没有吃东西,地上的牛肉已经长毛,何其勇兄弟俩丢在房间里的火锅也发酸发臭,房间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在这个时候,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牵着手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啾啾,跟我们走吧,啾啾,啾啾。”
“啾啾,啾啾,啾啾。”
她不要走,虽然很想爸爸妈妈,可是她不要去。
人世间很艰辛,但是更有让她牵挂的人。
锦霖,傅骊山,这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好像在颠簸,她终于醒来,仰头就看到了晃动的车顶。
然后,她微微转头,看到了一张脸。
好像很多天很多天没有睡过了,好看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上长满了胡茬,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下巴胡茬的傅骊山,竟然意外地性感。
“骊山。”她伸出手摸着他的脸。
“啾啾,别说话。”傅骊山一开口,嗓子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痂,又像是两层砂纸在不停地打磨:“你好好休息。”
“你的嗓子怎么了?”
“没事,感冒了而已。”他轻描淡写的。
傅骊山终于找到她了,她就知道傅骊山一定会找到她的,她闭上眼睛又慢慢地睡去。
等再一次醒来,就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了。
她的手被握在一个人的手里,她欠起身子看了下,傅骊山握着她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几天不见,傅骊山瘦了,显得鼻子更加高挺,眼窝更加深陷,整张脸更加立体,却让萧木叶更加心疼,她想的到这几天他是怎么找她的。
锦霖的脑袋出现在萧木叶的眼前,兴奋地喊:“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嘘,嘘!”萧木叶急忙竖起手指头:“别喊锦霖,让骊山哥多睡一会!”
锦霖这么喊,傅骊山就醒了,立刻直起身子:“啾啾,你醒了?”
“嗯,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去摸她的手,摸她的脚:
“这里还疼么?”
“不疼。”
“姐姐,你的手和脚都被绳子给绑紫血了,骊山哥天天给你按摩。”锦霖说。
“我睡了几天?”
“三天。”傅骊山的声音好温柔但是仍能听出来还有些嘶哑:“我让医生给你用了一些易睡眠的药物,好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睡了三天,脑袋都觉得重,萧木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