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珊低着头,蚊子一样哼着:“不用了傅太太。”
“你肯定也累了,这几天没好好休息吧?坐吧!”
罗珊仍是不敢落座,萧木叶干脆拉她坐到沙发上。
她低着头,一扫往日干练雷厉风行的模样。
萧木叶说:“我知道,骊山肯定为难你了吧?”
“不,没有。”她马上说,抬起头来,眼睛里有泪光:“傅太太,傅先生骂我骂的对,是我没有尽到责任。”
“怎么能怪你?我是一个成年人,自己的安全应该自己保障,不关你的事情。”
“傅太太,你不明白傅先生对你的感情,他不是怪我,他是在怪自己。”罗珊说。
萧木叶看着她,罗珊继续说下去。
“我从没看过傅先生那样,他那天发着烧,下着大雨,按照何其勇兄弟给他的地址一个人去找你,他们给的是个假地址,你根本不在那个公寓里。但是你在另一栋大厦的一个废弃的水房里,傅先生一个人在那里足足找了一天。”
萧木叶咬着下唇,心疼得缩成一团:“那个傻瓜,干嘛不吃药呢?”
“他让我们去找何其勇他们,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刚好在你所在的水房外面。我们都谁里面不会有人,但是他坚信你就在里面,水房的门是铁门,他就用胳膊一点点撞开,所以,傅太太这几天你不要捏他的胳膊,他的伤还没好。”
怪不得刚才她随意捏他的手臂的时候,他的表情非常古怪,好像在强忍着什么。
他是不会主动对萧木叶说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萧木叶牵动了下唇角,想笑却没笑出来。
“傅太太,您真的很幸福,有傅先生这样爱你。”
“我知道。”她靠在枕头上,房间里还弥漫着虾籽汤的味道。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何其勇他们呢?已经跑掉了吧?”
“没有,傅先生前几天就把他们抓住了,送给了警方。”
“哦,”萧木叶松了一口气,好歹两个亿没有白白砸进水里。
“那钱呢,追回来了吗?”
“追回来了。”罗珊说:“他们还没捂热就被傅先生给抓住了。”
“那他们现在在公安局?”
“何其亮在,何其勇在医院。”
“医院?”萧木叶奇怪地问:“为什么会在医院?”她突然反应过来:“不会是骊山找人打了他?”
“没有。”罗珊正儿八经地告诉她:“是傅先生亲自打的。找到您的时候,您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给捆的发紫,差点就形成血栓肌肉坏死了,还有额头上有何其勇打出的一个包。傅先生当时撞门救你把右胳膊给撞伤了,然后打何其勇又把自己的左胳膊给打脱臼了。”
把自己都打脱臼了,那该把何其勇打成什么样?
“何其勇,伤得很厉害?”
“岂止厉害,要不是我们拉着,他都要把何其勇给打死了。”罗珊说完了,长舒一口气,像是结案陈词:“我从来没见过傅先生这么暴怒过,他发怒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所以,傅先生只是骂我,对我已经很仁慈了。”
“那不一样。”萧木叶柔声说:“
他们是敌人,而你是自己人。”
也许自己人三个字有些触动到罗珊,她的眼中水光闪了闪就立刻低下头去:“谢谢您傅太太,没有怪我。”
“本来就不关你的事情。”
罗珊很少跟她说这么多话,平时她只说工作的事情,萧木叶也不知道她的家庭,有没有男朋友。
她好像二十四小时都在为傅家工作,晚上也在傅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