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咧!”薛燕妮欢快地把车发动起来。
叶焕生住在离医院不太远的一个小区里,他一个人住,去年刚买的房子,为了庆祝他乔迁之喜,萧木叶和锦霖还去过他的家里,三个人一起吃了火锅。
车开到叶焕生的楼下,萧木叶说:“我到了。”
“哦。”薛燕妮抬头看着楼上:“男的还是女的?”她嬉笑着。
“男的。”萧木叶老实回答。
“嗯,”她点点头:“你找到地方落脚了,我就放心了,需要我送你上去么?”
“不用了。”她下了车,走进了楼梯洞里。
随着声控灯一层楼一层楼的亮起来,她站在了叶焕生的家门口,从楼梯的窗口往外看,薛燕妮的车还没有离开。
萧木叶不愿意深想,薛燕妮到底对她和傅骊山的事情知道多少。
不管怎样,无论薛燕妮对她做什么,有错的总是她自己在先。
她摁响了叶焕生的门铃,他很快来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萧木叶,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木叶?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快,快进来!”
他拉她进去,关上了门。
萧木叶来不及跟他说什么,走到了窗口,薛燕妮正仰头往楼上看着,萧木叶从窗口伸出胳膊向她晃了晃,薛燕妮这才发动了汽车,开走了。
看来,她要看她进了叶焕生的家门才会放心。
薛燕妮走了,心里的那道闸门仿佛松开了,洪水一下子涌出来。
她跌坐在沙发上,好半天不说话。
萧木叶这幅样子,叶焕生知道十之八九和那个傅二少有关,不过他什么都没问。
倒了一杯温热的柠檬水放进了萧木叶的手里,她的手好凉,嘴唇也好白。
前段时间,她的脸颊总是粉扑扑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嘴唇也红艳艳的,叶焕生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萧木叶,他知道萧木叶的美不是因为他,而是那个傅二少。
只是没想到,这个美丽这么短暂,现在的她,苍白,憔悴,楚楚可怜的。
他坐在她的对面,在她的腿上盖了一条绒毯,她不想说话,他也不问她。
直到她把一整杯水都喝完了,人也似乎镇定了下来,眼睛盯着墙上的一副山水画。
她看的好认真,叶焕生陪着她看。
终于,她轻声说话了:“焕生,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几天,我知道不太方便。”
“很方便,没什么。”叶焕生立刻说:“你知道,我隔天就要上夜班,白天也基本不在家里,我这里比宾馆还要宾馆,都没有人的。”
她垂着眼睑:“谢谢你。”
“不用。”
“只是,也许我这几天不一定去医院看锦霖,麻烦你帮我跟他说学校有事情。”
“好的,锦霖很懂事,他现在每天读书写作业,日子过得很充实。”
“嗯。”萧木叶靠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蚕茧,而养蚕人正在抽丝,正将丝慢慢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