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骊山抱着孩子走到薛燕妮的面前,指着她问孩子:“小马驹儿,你叫她什么呀!”
孩子看到薛燕妮,高兴地伸出双臂:“小姑,小姑!”
小姑?萧木叶惊了一下,这关系她还没有理清,只听到傅骊山又问:“小马驹儿,你告诉骊山叔叔,你的大名叫什么?”
“薛祁连。”孩子回答。
薛燕妮抖了一下,头都不敢抬,孩子很热情地拉着薛燕妮的胳膊:“小姑,小姑你是不是又给我买玩具了?”
她抬起头,勉强地笑笑。
傅骊山冷笑道:“小马驹儿是不是喊错了?他不是应该喊我爸爸,叫你妈妈么?”
“不对,骊山叔叔,你说错了。”小马驹儿一字一句地纠正他:“你是骊山叔叔,她是我姑姑,我爸爸叫薛振兴,我妈妈叫林鸣路。”
“是么?”傅骊山看着薛燕妮:“是么,燕妮,孩子说的对么?”
她尴尬地讪笑,抱过小马驹儿:“小姑带你到花园里玩。”她借故要溜走,被傅骊山拽住胳膊:“跑什么?薛燕妮,你上次对啾啾说了什么?原话再说一遍。”
“没有。”她陪着笑脸:“什么都没说。”
“是么?”他又把脸转向萧木叶:“啾啾,上次薛燕妮似乎不是这么说的吧?”
萧木叶似乎明白了,原来这不是傅骊山和薛燕妮的孩子。
“薛小姐说,这是她十八岁时和你一起生的孩子。”
“哦,是这样。”傅骊山笑着敲敲自己的脑袋:“我的记性真是不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都忘记了。”
薛燕妮哭丧着脸,几乎要哭出来了:“骊山,我一时糊涂。”
“糊涂什么,糊涂的难道不是我么?孩子是你自己生的你肯定不会搞错,我把自己的亲儿子都给忘掉了,你说该不该打?”
“骊山。”她不敢再分辨,干脆躲到萧木叶的身后去:“木叶,你帮我说情吧,我就是随便说说。”
“哦,随便说说。”傅骊山还是不紧不慢的,但是他这个节奏快要把薛燕妮给折磨死了,她害怕到手指头都冰凉,紧紧抓着萧木叶的手:“木叶,木叶,我无心的!”
“当着啾啾的面,还有阿姨的面。”傅骊山指的是家里的保姆:“这孩子到底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保姆好奇地看着他们:“要不要给你们倒茶?”
“好好好,你去倒茶,准备一些点心。骊山,你不是挺喜欢蝴蝶酥的?”
“别打岔。”傅骊山打断她想溜的心思:“就在这里说。”
她咬着嘴唇,磨磨蹭蹭地开口:“他叫薛祁连,我哥的儿子啦!”
傅骊山握着萧木叶的手腕:“啾啾,你跟我来。”
他带她来到客厅,在客厅的墙上看到了一家三口的照片,孩子很像薛燕妮的哥哥,简直就是翻版。
那天晚上她们几乎没有在客厅停留,薛燕妮就带她上楼看了下孩子就匆匆离开了。
“孩子很像我么?”他抱着胳膊打量照片:“完全不像啊!”
“那天他睡着。”萧木叶不觉得语气软了下
来。
薛燕妮在大门口伸头伸脑,傅骊山冷声喝道:“薛燕妮,进来!”
她一点一点蹭进来,不敢正视傅骊山。
“还跟啾啾胡扯了什么,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