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来,萧木叶终于看清楚了她床前坐着的是谁。
不是别人,也不是傅骊山,而是久违的叶焕生。
锦霖最终还是把他找了来,她用力撑起身体,叶焕生急忙扶她坐起来:“吊针刚刚打好,别太用劲。”
“叶医生,这么晚了还害你跑来。”萧木叶歉疚地对他说。
叶焕生的表情有些遗憾:“木叶,看来我们真是太久没见了,变得这么客气。”
“哦。”她这才反应过来:“叶大哥,抱歉,我睡的晕晕乎乎的。”
“其实称呼什么都不重要。”他笑了:“叶大哥也好叶医生也罢,总之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你生病了叫医生来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萧木叶勉强笑了笑点点头:“你吃饭了没有,我让李妈给你准备点。”
“不用了,我吃过了。”他拉住她:“别张罗了,你发着高烧,我给你吊了点生理盐水,你好好躺着。”
“嗯。”她顺从地躺在床上,胃里有些不舒服,她把手搭在肚子上。
“胃不舒服吗?明天白天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细心的叶焕生观察到她的举动。
“不用了,着凉了当然胃会有一点不舒服。”萧木叶摇摇头:“我现在好多了。”
“可是,你的脸色仍然很差。”叶焕生注视着她,很久没见了,还是那次锦霖出院的时候他们见过,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那时候的她,气色很好,皮肤里都透着红晕,傅骊山陪在她的身边,她一颦一笑都洋溢着青春和幸福的味道,往日那个被欺负的萧木叶消失殆尽。
今天看到她,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的样子,仿佛又变成过去那个可怜兮兮的萧木叶,眉宇间的哀愁和痛苦是掩饰不了的。
他不知道萧木叶和傅骊山出了什么事,但是原来是被傅骊山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的,她去哪里傅骊山都会出现,可是现在她病怏怏地回到了自己家里,刚才他来的时候就留意到放在房间里的两个巨大的行李箱。
她这是被傅家赶出来了吗?为什么?傅骊山不是很爱她吗?
尽管有很多很多疑问,但是叶焕生知道,现在不能问她,因为她在病着。
“木叶。”他缓缓地开口:“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萧木叶微微抬起眼睛看他,眼中的光闪了闪,但最终还是摇摇头:“没有,叶大哥,我现在没事了,这么晚了,你就留在这里吧,隔壁有客房,李妈会给你收拾的。”
“好。”既然这样,她不想说,叶焕生自然也不会逼她,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那我去睡了,你好好休息。”
“嗯。”她朝他微笑,唇边的笑容是那样楚楚可怜的。
灯光下的萧木叶,皮肤白皙地几乎透明,大眼睛雾蒙蒙的,长长的睫毛隔开了盈盈的水光,叶焕生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但是他不忍心逼问她。
第二天叶焕生起来吃早饭的时候,萧木叶已经起来了,正在给锦霖的面包上抹果酱。
看到叶焕生
下楼,她轻声招呼道:“叶大哥,快来坐,你是吃白粥还是喝牛奶?李妈做的炒米粉很好吃,要不然还是佐白粥吧!”
她赶紧起身去厨房拿碗张罗着给他盛白粥。
叶焕生看着她,今天她高高束起马尾,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毛衣,气色比昨天要好多了。
“木叶,你的烧退了吗?好一点了吗?”
“好了,不烧了。”
锦霖一边吃面包一面含糊不清的说:“我说叶大哥的医术是世界上最高明的,谁也比不过。”
叶焕生轻轻揉揉他的头发:“锦霖真夸张,小感冒我要是看不好,还做什么医生?”
萧木叶给叶焕生盛了白粥,然后用手撑着脑袋看着他们吃。
“你怎么不吃?”叶焕生问。
“早上胃里有点堵,等会再吃。”
“那跟我一起去上班吧,顺便给你检查一下。”
“不用了,今天学校还有课。”萧木叶夹了一筷子米粉到他面前的碟子里:“你尝尝,李妈放了海米一起炒的,非常非常鲜。”
“你也吃。”叶焕生也夹了一筷到她的碗里:“真的很好吃。”
萧木叶低下头米粉还没送进嘴里,就放下了筷子,捂着胃。
“怎么了?”李妈急忙问:“是不是不好吃?还是海米走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