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珊啊!”陈姐啧啧了几声:“二少直接把她赶出去了,并且让全海市的公司都不得聘用她,她一个女孩子,打她是没有打啦。”
“那罗珊后来怎么回来了?”
“哎,罗珊也是蛮惨的。”陈姐说的兴起,就干脆坐在朴兰初的身边,像拉家常一样:“两年以后,二少有一次去应酬,在一个什么夜总会,你猜遇到了谁?”她神神秘秘的,朴兰初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罗珊?”
“是啊,没有公司敢用罗珊,她又需要钱,妈妈生病,爸爸赌博,弟弟又读书,全给她赶上了,没办法走到那一步。”
“你怎么知道?”朴兰初狐疑地问。
“刘国辰说的啊,他不是一直跟在二少身边?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们,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帮傅家做事,可是当时傅老先生主权,二少又病着,谁敢跟二少奶奶说实话?要不是刘国辰当时给过二少奶奶两张飞机票,那当时一定会被二少给打死。”
“罗珊呢?怎么傅骊山又原谅她了?”
“罗珊染了一身的病,其实她是对二少忠心耿耿啦,也许事情过了两年,二少爷心软了,给钱让罗珊去治病,后来也让罗珊回来了,让她管原来二少奶奶的公司,罗珊也是拼了命,才把公司搞得这么好。”
原来是这样?朴兰初疑惑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陈姐身上:“你说的都是真的?”
“哎呀少奶奶,你要是不相信我,可是出去打听么!罗珊当时待的那个夜总会的名称我还记得,叫皇朝,去找找是不是以前有个叫海莉的人不就知道了?”
“海莉?”
“罗珊在夜总会用的名字啊,您拿着照片去问,一问一个准,这个我还能骗您?”
朴兰初轻哼了一声,像是解嘲:“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说完了,陈姐才突然醒过来自己就坐在朴兰初的身边,赶紧站起来捋捋围裙:“少奶奶,你要是没什么事情要问的话,我就去做事了。”
“嗯,谢谢你。”手中的烟燃到了指尖,她把它掐灭了站起来,陈姐却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陈姐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有些为难地对她说:“少奶奶,按说我们在傅家做事的不该多问你们的事情,但是我在傅家也十几年了,二少对二少奶奶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别的女人一眼都不看,要么去公司,要么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就痴痴地看二少奶奶的照片,半夜的时候都能听到二少的哭声,哭的我们心里都心疼。”
朴兰初的心,没由来地抽动了一下,她立刻把目光投向前方,唇上却挂着她标志性的淡漠的笑容。
“二少爷把您带回来,说您就是二少奶奶,说时候我们是看不出来,但是他觉得您是您就是,好歹也是找到了寄托,看着二少爷的脸上重新有了笑容,咱们心里也开心,少奶奶,二少是真心对你好,他在外面虽然很凶,也不经常笑,但是他真是一个好人啊,您别误会他杀了二少奶奶,他为什么要背这个黑锅?因为当时他在住院,警方
找不到他杀人的证据,如果他否认,那警方就要把视线转移到老傅先生的身上。”
“如果事实就是老傅先生做的,为什么要替他隐瞒?”
“老傅先生好歹是二少的伯父,含辛茹苦把他们养大,而且患有肾病也活不了几天,何苦让他再去受牢狱之灾?哎,二少也是没办法,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陈姐啧啧叹息着:“少奶奶,那段时间您是没看见,二少瘦的脱了形,您等着,我给你找杂志去,那几年二少鲜少接触媒体,挨不过去了才接受一两个访谈,我给你找去。”
陈姐跑开了,很快手里拿着几本杂志回来,塞进朴兰初的手里。
朴兰初低头看着手里的杂志,第一本的封面就是傅骊山。
如果不是下面有小字说明,她险些认不出来这就是傅骊山。
瘦的真的很难辨认出来,眼窝深的仿佛两个黑洞,不知道看向哪里。
他的眼神,空洞而悲伤,仿佛灵魂都出窍了,只留下一个空壳在那里。
朴兰初只翻了一页,就把杂志还给陈姐:“好了,你去忙吧,放心,你跟我说的话我不会跟别人说,也不会说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