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朴兰初温顺地把脸放在他的掌心里,俯在他的膝头,谢桥用手轻拢着她的发丝:“兰初,下周就要做新娘了。”
朴兰初的身体僵了僵:“我这辈子,只愿意做你的新娘。”
“兰初,我这个身体怎么能照顾你?傅骊山这个人,其实是可以托付的。”
“谢先生。”朴兰初猛地抬起头来:“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
“兰初,你做什么事情,我都支持你的,只要你想好了,别受伤。”谢桥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睡觉一样:“如果你有任何的不愉快,随时回来。”
“谢先生,我让你背了骂名,别人都以为您是刻薄女眷的假仁假义的商人。”
谢桥轻笑了下:“那都是别人的看法,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兰初,只要你幸福。”
朴兰初的睫毛湿漉漉的,脑袋一直俯在谢桥的膝盖上。
快到深夜了,朴兰初的电话响了好几遍,谢桥轻轻拍拍她:“兰初,回去吧,傅骊山在催你了。”
“不管他。”
“回去吧,我没事的,我会一直在海市陪着你。”
“谢先生,你答应我,要好好治病,如果要捐肝,我有。”朴兰初仰着头,殷切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谢桥摸摸她的脸:“快去吧,自己开车来的?不方便叫人送你,你自己小心。”
“嗯。”朴兰初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房间。
傅骊山的电话一直响,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车刚开上山,只见傅骊山顺着山路正往下走。
朴兰初将车停到他的身边:“你不用接我,我开车回来很安全。”
傅骊山上了车,他的背后还是很僵,坐在车上也是身体前倾,没有往后靠:“我只是担心,所有人都知道我傅骊山要结婚了,我怕结婚前会出什么事。”
“是不是你结怨太多?”她边开车边似玩笑一样的轻笑。
傅骊山也不辩解,只是温柔地看她:“累不累,用不用我开?”
“不用,那位闹腾的薛小姐呢?回家了?”
“嗯,回去了。”
“怎么,以前萧木叶和她关系很好么?”
“也算不上特别好,但是薛燕妮这个人自来熟,她觉得她和谁的关系都很好。”傅骊山将她额上的碎发撩到耳朵后面去:“薛燕妮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讲话不过脑子,她说什么你就当做没听见。”
“我不知道,我又不认识她。”朴兰初将车开进了傅家的大门,顺着花园外围的大路往停车库里开。
每次说到这种话题,朴兰初否认的时候,傅骊山从来不会跟她争辩,他随她坚持去,但是他就坚持他认定的。
婚礼正在紧张地筹备着,傅家的花园全部种上了新的花,花圃里是橘红色的鹤望兰,也就是天堂鸟,两边的木棉树也开满了鲜艳的木棉花。
要知道傅家的木棉花好久都没开花了,突然在傅家将要办喜事的时候开了花,对傅家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暗示。
刘管家很
高兴,说这是开门见喜,傅家肯定是有喜事的。
傅骊山邀她去花园里赏花,她没什么兴趣的:“我对花没研究,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都是花。”
相对于朴兰初的淡漠,傅家其他人都为了婚礼忙翻了天,只有朴兰初无所事事。
傅骊山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外面天空阴霾,好像要下大雨了,再过两天就是他和朴兰初的婚礼,刘国辰敲门进来,他刚好想起有事情嘱咐他:“戒指准备好了吧?要看仔细了名字不要刻错了。”
“二少。”刘国辰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欲言又止的模样。
“今天的文件不签了,明天再说。”他要赶着回去看朴兰初最后的定妆,关于她的皇冠,傅骊山特地为她拍下了一顶英女皇戴过的古董皇冠,今晚化妆师去给朴兰初根据婚纱定妆。
“二少,您还是看看这个。”刘国辰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