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兰初,你别又来这一套!”夜深人静,朴兰初突然说出这句话,刘国辰被吓得跳上沙发,离朴兰初远远的:“别装神弄鬼的!当年飞机票的事情谁都知道!”
“航班号码呢?a1236,你还记得么?我倒是记得很清楚。”朴兰初轻轻弹了一下烟灰,灰白色的烟灰就滚落在水晶烟灰缸里。
“你少来。”刘国辰声音都发抖:“五年前的航班号谁还记得,随便说一个就是了。”
“你有个习惯,每天晚上做工作笔记,你的工作笔记什么都往上记,你可以回去翻翻你的笔记本,没准就能找到那个航班号。”
刘国辰的确有记笔记的习惯,这个习惯没其他人知道,那时候他们生活在一起,萧木叶知道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朴兰初知道就挺不寻常。
刘国辰脸都白了:“朴兰初,你现在是鬼上身还是怎么着,你再吓我我就报警。”
“报警有用么?”朴兰初哈哈大笑:“警察还管鬼么?”
“你,你。”刘国辰双手比十贴在墙壁上:“你别过来。”
“说吧,五年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朴兰初像是累了,叹了口气,窝在沙发里。
“你先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手一抖,香烟掉在她的衣服上,就算飞快地把它捡起来扔进烟灰缸里,衣服也被烧了一个洞。
“我这辈子真是,总是被火烧。”她叹息着,抬起头来看着刘国辰:“你和罗珊真是死脑筋,验了我四次,却只验头发,为什么不验我的血或者皮屑?因为大火烧坏了我的头部皮肤,我不长头发,头发都是植上去的,是不是看不出来?”她撩了撩她的头发,笑着说。
刘国辰瞪大了眼睛,他不能分辨朴兰初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因为她这个人也亦真亦假:“你现在来这出,想干嘛?”
“刘国辰,五年前你没这么啰嗦,你不是暗恋罗珊么,怎么这么多年还没有表白?打算一辈子就这样下去?”朴兰初不耐烦地在沙发上躺下来,伸直了腿。
“你。”这个秘密,真的只有刘国辰和萧木叶两个人知道,那时候刘国辰对罗珊有意思,被心细如发的萧木叶看出来了,她问刘国辰,还打算撮合他们,结果还没来得及撮合,就出事了。
刘国辰傻了一般看着朴兰初,试图想从朴兰初的身上看出她和萧木叶的不同来,可是越看越像,就越害怕:“二少奶奶被火烧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差一点就被烧死了。”
“那你怎么会到新加坡去,怎么会认识谢桥?”
“这个,以后再说,现在不是你拷问我,是我在问你。”她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我给你开一个头,那是一个初冬,傅家花园里的羊蹄甲和荷兰菊刚刚凋谢,家里的园丁正准备换上鹤望兰和仙人指。我还在大学上一年级,那时候真是年轻,嫩的能掐出水来。锦霖和你还有王栋梁,都吃的像一个球。”她的声音变成
了一只手,推开了五年前的岁月。
“那天,我还在上课,骊山给我打电话,让我陪他一起去接他的伯父,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家人,我很紧张,也很期待,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有机会孝敬他的伯父。但是,他的伯父并不喜欢我,可是我没有想太多,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地演变成那样。第二天,骊山上班去后,我就被伯父叫到他的房间里,他给我看了一段影片,说寂山哥是我害死的,还说我的爸爸放火烧了傅家,烧死了骊山的父母,他给了我一个罪名,然后我被赶出了傅家,”她长叹了一声,把目光丢向刘国辰:“下面,该你了。”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萧木叶也好,就当做重新回顾五年前的一幕好了,刘国辰走到沙发边坐下来,倒了两杯水给他们自己,然后清了清嗓子:“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是真的。”
接着,刘国辰开始了他的讲述。
五年前,傅骊山正在公司里办公,不知道为什么,一整个上午他都有点心神不宁,咖啡杯里的咖啡都喝空了,还举在嘴边,刘国辰急忙拿过来蓄满。
“刘国辰,我们回家一趟。”
“嗯,二少,等会不还有个会么?”
“我的右眼一直跳。”傅骊山捂着胸口,胸也有些闷:“给少奶奶打个电话。”
“是。”刘国辰立刻照办,其实他觉得二少奶奶好好地在家待着会有什么事?不过二少多宝贝二少奶奶他也知道,结果萧木叶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后来给陈姐打电话,陈姐说二少奶奶在老傅先生的房间里说话。
傅骊山起身穿大衣:“回家,啾啾胆子小,伯父这个人又比较严肃,别吓着她。”
刚刚出门,傅清霄就打电话来,傅骊山接通了,是傅清霄那边的助理的声音,他哭哭啼啼的:“二少,不得了了,小少爷和他们学校的一个法国的孩子为了一个女孩动了手,现在那个孩子被小少爷打伤了躺在医院里,美国警方要控告小少爷,他们的故意伤人罪判的很重的!”
一个上午的右眼皮跳,原来是这件事情,傅骊山让刘国辰订机票,刚好两个小时后就要飞的航班还有头等舱的位子,傅骊山连回家收拾行李都没时间。
“买三张票,不能把啾啾一个人丢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