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霖真的会做披萨,他做的是熏肉披萨,当一大盘披萨端到餐桌上的时候,傅骊山真诚地惊叹:“锦霖,你好棒!”
锦霖兴奋地脸都红了,眼睛笑的弯弯的:“骊山哥,你要是喜欢吃,我每天都给你做。”
傅骊山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饼身很脆,馅料很足,咬一口满口都是蔬菜的香甜和熏肉的鲜嫩多汁。
他朝锦霖竖了个大拇指,锦霖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趁锦霖不在餐厅里的时候,傅骊山小声对萧木叶说:“其实锦霖的情况可以治的,美国有一种新药专治脑部损伤,锦霖不是先天,而且他的情况也不严重。”
“是么?”萧木叶充满希望地看着傅骊山:“如果能治就太好了,锦霖只是比同龄人天真了一点,生活自理能力没问题,我就是担心以后可能在找伴侣的方面困难些。”
“锦霖只是纯真,并不傻,以后一定会有人喜欢他的。”
萧木叶点点头,话题一转:“刚才见到了翊冬?”
“嗯。”傅骊山点点头:“他好可爱。”
“他是个小恶魔,和你一样。”萧木叶笑着说:“他的保姆中,安妮是做的最久的,有的保姆做了十几天就不做了。在加拿大有三个人看着他,也经常弄得鸡犬不宁。”
“我是恶魔么?”他用手指搅动着萧木叶颊边的碎发。
“以前觉得你是个恶魔。”萧木叶慢慢咬着披萨:“明天我们就去把小恶魔接回来,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是恶魔。”
“怎么会?”还没到明天,傅骊山已经无限期待了。
那个很像很像他的孩子,在外面流落了四年的孩子,傅骊山终于可以抱抱他了。
新加坡到加拿大需要从香港转机,一共十几个小时。
谢桥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在家里休养就可以了。
萧木叶才放下心来去加拿大接翊冬。
她在飞机上跟傅骊山解释翊冬的名字的来历。
“当初怀他的时候,正好是立冬,所以取了一个字里面有立字的翊字。”
“为什么要生下他?那时候你应该会很恨我。”傅骊山握住萧木叶的手。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定要生下他。”萧木叶看着窗外,飞机穿过云层飞上高空,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萧木叶伸展了一下胳膊,用愉快的语气对傅骊山说:“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骊山,我们不谈过去了。”
“嗯。不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啾啾,我伯父对不起你和锦霖,不过他现在已经去世了。”
“他不光对不起我和锦霖,他害死了叶大哥和那位无辜的女医生。”萧木叶的身体僵了一下,声音也变得干涩:“骊山,不提他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啾啾,我只是希望你能放下心里的包袱。”
“有些事情是放不下去的,他诬陷我不要紧,他还诬陷我的父亲烧了傅家,骊山,不可能的,我爸爸不会放火烧了傅家。”萧木叶的目光里有了些许泪花,她激动地手指都有些冰凉。
傅骊山紧紧
握着她的手:“啾啾,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说好不提的,可是萧木叶还是没有忍住,她缩在傅骊山的怀里,锦霖坐在他们的前面听到了萧木叶的声音,不解地转头过来看着他们:“姐姐,你哭了么?你是害怕坐飞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