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亿。”
萧木叶倒抽一口凉气,两亿,对于傅骊山也许不算多,但是这完全是自娱自乐不盈利的,放在自己家里的,而且每年的维护费还很惊人。
她瞪着他:“你疯了?干嘛总是干这种蠢事?”
“很蠢么?”
“蠢疯了!你那时候又不知道我还活着,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
“钱算什么?”傅骊山躺在躺椅上,用双手枕着脑袋看着天空,目光痴缠幽深:“我经常在夜里问自己,如果有人能拿走你的所有的钱,把啾啾还给你你愿不愿意?”
萧木叶深深地看着他,她觉得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还想听他说下去。
“我立刻回答,拿走吧,拿走我所有的一切,房子,车子,公司,钱,我不要这些,只要啾啾。”
傅骊山对她的情话讲过千千万,他在外面少言寡语,甚至有些刻薄,甚至有些强硬,别人都说他是恶魔,媒体上说他是冷面机器人,有一个迷惑人的完美外形,但是冷的像冰,是没有感情的,他没有心,他只是靠电池或者汽油生存的。
只有萧木叶知道,他不是冰,他把他最真挚的感情,最深刻的爱都给了她。
萧木叶从她的椅子上走到他的躺椅边蹲下来,把脸放在他的胸口上。
他的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砰地跳着,这颗火热的心,萧木叶怎么能怀疑?
这些年来,仇恨扭曲了她的眼睛她的心。
她无时不刻都在关注着他的信息。
第一年,傅骊山第一时间将萧木叶父亲的公司挂牌为他的傅氏企业的分公司,萧木叶更加肯定他是为了她父亲的公司才娶了她。
她当时怀着翊冬,压抑自己不让自己痛哭流涕。
第二年,傅骊山的公司越做越大,买下了那座海岛,大肆开发,媒体也争相报道,都说傅骊山要在海岛上做酒店,他的生意已经遍布了各种行业。
第三年,傅骊山跻身于全球富人榜的前二十名,萧木叶看着他的名字后的那些数字,沉默不语,许久才说了一句话:“这数字后有多少个零,就有多少个陪葬的亡灵。”
她扭曲他,污蔑他,不信任他,甚至诋毁他。
第四年,第五年,萧木叶苦苦等着。
她的整容手术没那么简单,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彻底变成她,所有的身份,生活习惯,都要刷新变成另个一个人,然后才能变成那个人。
好容易等到机会,谢桥和傅骊山合作。
那天晚上,她终于见到了傅骊山。
知道什么时候会见到他,她一个星期都不能睡觉,彻夜不能眠。
谢桥整夜陪她,也不能缓解她对见傅骊山那种想见又痛恨的情绪。
有时候,谢桥真想娶了她,眼见着她越来越像他的朴兰初,但是她又确实不是她,因为他的朴兰初是爱他的,可是萧木叶不爱他。
她尽管在无数个喝醉的夜晚说她恨死了傅骊山,当时谢桥知道,她还是爱的,不爱就不存在恨。
终于,那天晚上,她见到了傅骊
山。
她在电视上,网络上,杂志上,各种媒体上都见过了傅骊山,他看上去还是那样意气风发,仿佛站在了世界最顶端。
她恨不得当时就拿着一把刀捅死他,她恨他害死了叶大哥和那个无辜的女医生,恨他把锦霖害成这样,恨他逼她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