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宇想起王家琪说过的王家往事,便吩咐总务处安排两人每天做最脏的公厕清洗。
二人刚来两天,只见礼堂搭建好的演奏台,还有秦曦宇载着一个陌生女人出入。
两人之间举止客气,对白彩玉母女俩来说,并没什么收获。
母女俩居住在校内,下班后便随意走动走动,等身体那阵异味消散空气中再休息。
直到某个晚上,晨曦乐队到了演奏台进行排练。
那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更受段希晨照顾,还要站在中央的升降台,比其他人排演更久,引起了白彩玉和王凤翎的注意。
大概,艺术家都有一种任性——怀旧。
王家琪休息时,让段希晨扶她到了满是黄花风铃木的庭院。
她深吸一口气,问:“四月了,黄花应该都不在了。”
“是的,只剩绿叶。在黄色灯光里,特像秋色。”段希晨说过,要代替她的双眼。
王家琪抿唇一笑,感慨道:“一朵花都没剩,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这时,段希晨的手机响起,他“喔,喔”几声应和,挂上后转而对王家琪说:“你站着不要动,安娜说她载了些吃的还有你家的调皮鬼过来。我去接一下。”遂的,连王家琪的伸缩手杖也带走了。
此情此景,王家琪唯有托起小提琴,安然地奏曲等待。
然而,她拉奏了博雅斯的校歌。她创作的校歌,秦曦宇让段明月拉奏过一遍后从没公布过。
琴声把加班到七点多的秦曦宇吸引了。
他挽着皮包循声找到了那个让人感触的地方。
丝丝春风吹动那女子的长发。黄色的路灯照出一抹熟悉的背影。
秦曦宇激动不已,他揉揉双眼,希望不是如梦似幻的错觉。
他一步一步靠近,琴声越来越清晰。他心跳得越思想越肯定。他紧张,万一不是呢?他开始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而此时,段希晨拖着一个走路不算太稳的小男孩走向她。那个孩子越靠近她越高兴,走得越快,忘了自己脚步并不稳妥。
那小孩几乎用扑的方法抱着眼前女子的双腿,叫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