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气急败坏地转身从正门走了进去,抬眼却瞧见花想容正好整以暇地拨弄着手里的绣花针,脸上尽是玩味。
“你、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红袖气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骂什么才好,“你为什么要害老太太,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你这么做到底是在打
什么主意?”
花想容眸子一眯,将手里的绣花针别在了自己的袖子上,“红袖姐,老太太身上的针孔明明就是你干的,现在怎么又到我这里来找茬了?”满
不在乎的起了身子,她端起一边的茶水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哎呀,我记得红袖姐这个时候应该是被关在柴房里的才对啊,怎么跑出来了?
”
一说到这里,仿若掐住了红袖的痛处,她脸色登时煞白。
花想容似乎很满意红袖现在这个表现,她了一声,送了红袖两个白眼球,“本来这次我没有要找你背这个黑锅,怪只怪你自己太蠢,没事
要送上门来。现在,你可别怨我心狠手辣……”
花想容的话说的风轻云淡,可是却让红袖听着透心凉。她紧咬着双唇,“你原本,原本是想嫁祸给二少奶奶的?”
花想容一听红袖提起了李沐云,眼里的恨意渐浓,“她夺走了原本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恨她。”眼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说不清是嫉妒还
是愤怒。原本长孙昱跟自己是两小无猜的,有一段时间,她自己甚至都觉得以后长孙府的二少奶奶就是她花想容了。无数次的,她幻想过跟长
孙昱相偎相依站在雍景别苑的桃花树下,看着他们的孩子围着自己转悠……
可是,这一切都被突然出现的李沐云给毁了。
谁能想象,原来自己坚守了一辈子的信念居然是个谎言。守了一辈子,信了一辈子的男人居然告诉自己,他爱的是别人,对自己有的只是愧疚
。那种痛苦,撕心裂肺。
她花想容原本也是温柔婉约的一个女子,她不求能做长孙府的二少奶奶,只要是一个妾室,甚至是一个通房,只要能待在长孙昱的身边,都足
够了。
可是,好像不管自己怎么努力,怎么讨好所有人,大家的目光都永远不会落在自己的身上。耳边隐约的又浮现出那日少眉姨娘对自己所说的话
,“想容,你不可能进长孙家的门,就像我,妾室永远都是妾室,永远都不可能真正霸占心爱的人一样……”
胸口猛地一窒,花想容似乎有些癫狂了,她眼角抽了抽,失控的对着红袖嘶吼,“都是你们,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逼的!”
红袖身子一颤,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她又何曾见过花想容如此疯狂的一面?有道是爱情会让一个人变得偏执甚至疯狂,像花想容那样脱
俗的人似乎也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目光闪烁,终于落在花想容手臂上的绣花针上,红袖心头一凛,想起那锥心的刺痛,不由的愤怒了起来。“你就算再怎么算计也是徒然,二少
现在一门心思都在二少奶奶的身上,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他都不会再看你一眼了。”说这话的时候红袖脸上的落寞丝毫没有掩藏,她喃喃低声,
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遭遇一般。
花想容冷笑一声,“我知道,他对我只有愧疚。可是现如今,因为李沐云的出现,他连愧疚都觉得奢侈了。”脸上露出一抹绝望的神情,花想
容伸手覆上了自己的平坦的腹部,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不过,若是我有了长孙家的种,你说他会怎么对我?”
红袖大骇,没想到花想容居然会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若是花想容真的让长孙家的人都相信她怀的是二少的种,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思及此处,红袖怒火奔涌,她一把扑到了花想容身上,“今天就算是不能撕开你这张假面具,不能让大家都看见你丑陋的嘴脸,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再这么好过。”一把扯散了花想容的发髻,红袖跟她厮打在一起,“今天你害我活不成,干脆我就让你一起下去陪我好了。”
花想容试过,论力气,她自然不是红袖的对手。有些害怕撕扯着,花想容现在能做的便是竭尽全力的呼救。
两人厮打了一阵,外面终于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花想容暗喜,脸上露出了与以往相同的害怕表情。她不停的推搡着红袖,先前的奋力的
反抗也渐渐弱了下来。
红袖惊恐的回头,瞧了一眼已经冲进来的丫鬟婆子。再看花想容,她虽然是一脸的惊恐和害怕,可是眼底却是一阵极致的戏谑和嘲笑。热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