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担心这个女人,可是话到嘴边儿却变成了别的话,万没有想到她亦是如此。
那也正好,省得他浪费时间。
陆瑾漠朗健的背影萧瑟又冷寂,温澜沉默下来,眉眼间皆是掩盖不住的哀伤。
果然,到底还是她自己自作多情。
一夜深思倦怠,温澜醒来的时候陆瑾漠已经离开了,她一看时间顿时坐了起来——已经七点钟了?
条件反射一样的小女人立刻爬起来向外走,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佣人,她们正捧着衣服准备敲门,却见到了她慌张的样子。
“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我……要迟到了,谁动了我的闹钟?”温澜有点儿火急火燎的,她昨晚明明已经定好了的,却一直没有响。
“太太,先生今早已经交代过了,您这两天可以休息一下,不用去上班。”佣人眉眼认真的回答,低头将衣服上红上前去。
不用去上班了?
温澜一怔,看到她们送进来的都是些宽松舒适的款,显然是为了照顾她受的伤。
她后知后觉的放松下来,天台上看到有佣人已经将早餐送到了餐桌上,餐桌前却一直空无一人,不由得下意识的拧眉:“陆瑾漠呢?”
“先生一早就出去了。”有人回答。
这么忙么?
温澜沉默,想到昨夜的闹的别扭,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正思忖间,便有佣人行前来问:“太太您是现在用餐还是要再睡一下?”
她瞥了眼楼下已经准备好的餐具,抿了抿唇才道:“那就现在吃吧。”
伤在左手臂,好歹是用筷子左右不会影响进食,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原本浅到天就能好的伤,却在休息了一个星期以后还是着,甚至愈加有恶化的现象。
这期间,温澜一直都没有见到陆瑾漠。
“真是奇怪了,听说这个药也别有效,怎么太太您用了这么多天都不见好呢?”给温澜上药的佣人桃子一边念叨一边小心翼翼的包扎,满心满肺的担心。
家庭医生已经开了消炎药,这样热的天儿,想好只怕且得等呢。
细微的小动作却疼得仿佛针扎一般,温澜拧眉忍住,看了看黑着屏幕的手机,却始终没有说话。
“太太,要不要跟先生说一下?”桃子试探着开口,这几天她一直闷闷不乐,就连后厨的大叔都能看出先生是在有意冷落她。
“没关系,他很忙。”温澜兀自的开口,眼底隐去一丝晦暗不明,脑海中又闪过之前他搂着别的女人的场景,那场景似是一根刺,扎进她的心口,拔不出来的刺痛,时不时的就会跳出提醒它的存在。
桃子无声的叹了口气,只得将换下来的东西送出去,才想感叹一句,却迎面差点撞上一抹高大的身影。
“啊!”她惊呼一声,脚下踉跄不稳,端着的托盘差点就砸到地上,还好一只大手眼疾手快的攥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