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陆瑾漠显然没有料到温澜会这么问,眼神深冷的睥睨着她,脸色格外矜冷。
温澜扯了扯唇,想到之前他狠戾的样子,垂睫:“陆瑾漠,在你的心里认定了我和我的父亲都是背信弃义的人,一次次的用我哥哥来威胁我,只要我做的不顺你的意便不给任何解释的机会,其实我们都是在彼此伤害。”
她看向对面丰神俊朗的男人,心底一抽一抽的疼痛,但依旧吐字清晰掷地有声:“没关系,陆瑾漠,我真的不怕了,随便你吧。”
随便?
好一个随便。
陆瑾漠一把捏住她的下颔,眼神狠狠的盯着她,带着无限的怒意,仿佛着了火一般的愤冷:“真是巧舌如簧啊,我以为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是想通了,没想到居然敢来威胁我了,不怕了?说的轻巧,从疗养院出去,温亦庭能活多久,因为找到肾源所以不怕了?温澜,你就这么着急?”
心仿佛被一记重锤敲上,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似是看穿了她的惊慌失措,陆瑾漠盯了她好一会儿,俊容才泛起一层讥冷:“很惊讶?夏染早就和温亦庭做过配型,以为我不知道?翅膀,嗯?”
下巴被捏的极痛,温澜咬牙:“既然你这么神通广大,那么就最好狠心一点,把我和我哥哥都处理掉。”
狠心一点不要再时不时的对她好,让她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甚至让她时时恍惚产生妄想,然后在她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再狠狠的把她的心从云端丢下来,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只因为从前爱过,所以现在的猜忌和怀疑才显得那么杀人于无形。
温澜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控着如傀儡一般,还心怀侥幸的以为,她会呆在他的身边,一如既往。
哥哥的存在,不过是彼此掣肘的一个砝码。
却也是他伤害自己的利剑。
陆瑾漠深深的看着温澜的脸,见到她眼底的施施然和放弃,顿时眯
起眸子,俊容脸上泛起一层似笑非笑:“想激怒我,然后解脱?温澜,你实在太异想天开了,既然选择了开始,那么这场游戏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
他说完一把甩开了温澜的脸,启动了引擎。
她坐在副驾驶上,浑身冰冷。
心仿佛被抛进了无尽的深渊,不断的下沉。
黑色的布加迪威龙一路狂奔回了信和别院,才一进门,陆瑾漠便将温澜交给了桃子,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好好给她处理,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要让她耽误工作。”
家庭医生点头,男人锋冷的气势几乎让所有人的小心翼翼的,温澜坐在沙发上任由人处理伤口,在桃子的惊呼声中才后之后觉的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淤青,加上身上七七八八的伤口,明亮的灯光下娇嫩肌肤上如此多的触目惊心,着实让人讶异。
“太太——”
“我遇到了抢劫。”温澜想要安慰她,毕竟在这冰冷的房子里,能关心自己的人不多了。
“可是……”桃子看了一眼陆瑾漠离开的方向,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纠结。
“先生生气了,但是很快就会好了。”
温澜替她把心里话说出来,眼神深深:“你先去忙吧,我处理好了就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