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处理!?”姜淮眉毛一扬,非常不满,“这话是什么意思?”
“事情已经过去了。”蒋修越说,“没有再深究的必要。”
姜淮有点发懵,“没有深究的必要?”她蓦地反应过来,注视着蒋修越,质问道,“你是不是早知道是谁干的?”
蒋修越叹了口气,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我只是针对你这句疑问给到我的处理方式,至于听或不听,是你自己的事情。”
姜淮冷着脸笑了一声:“蒋老师,拐弯抹角地说话就没意思了。”
蒋修越注视着远方,眼神飘忽不定的,仿佛正在出神,过了许久才开口:“油画展出之前,她拿录像来威胁过我,我告诉她,我不吃这套。但没想到,她当真敢做出这事儿。”
姜淮沉着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了,我没想到她当真敢——”
“我是说事发之后!”姜淮提高声音,有些颤抖,“那些照片被公布于众之后,我在网上被人人喊打之后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蒋修越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声音里夹杂着痛惜和为难:“她其实也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学生。”他摇了摇头,“我不想断了她未来的路。”
姜淮蓦地站起来,苦笑了两声,微微张着嘴却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冲着蒋修越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在回家的路上,姜淮打开了好久没敢看的app,扫了一眼自己主页下面的评论。竟然十条里面有八条是在羞辱她代笔的。
气死了。她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茫然失措之下,她怒不可遏地猛踹了两下马路牙子,引得路人小心侧目。
姜淮深呼吸了几口,一边走着一边仔细琢磨。
现在证据在手,她如果想要收拾关歆,任何时候都可以。但现在代笔的传言漫天飞着,即便把关歆按在地上摩擦,她心里也得不到任何的快乐。
她认真把这些事情进行了一个排序,她认为自己第一步还是应该自证清白。
自证清白。想到这里姜淮倏尔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她在心里质问了一万遍“凭什么”,问到喉咙都沙哑了,也没有一个声音能给她回答。
虽说不情不愿,虽说万分委屈,该证明还是得证明。
姜淮回家之后,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无数圈,在脑子被自己绕晕之前,总算想出了一个略有说服力的办法——直播。
办法是有了,执行起来难度确不小。
首当其中的便是——她害怕,她紧张,她不适应。
倘若贸然直播画画,以她这种“恐人”心态,肯定是不能成功的。莫说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创作出什么震撼人心的大作了,就连发挥正常水平也十分艰难。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