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曦走进内室时,见到的就是这番温馨的景象,他最重要的血脉相连的家人,三颗脑袋凑在一块,不知道在交流着什么。
脱去斗篷,连室外的寒气一并带走,颜曦轻轻的来到桃小薇身边,从背后拥住了她软软的身子。
“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还需要天吗?”桃小薇意外的惊呼,兴高采烈的扭过身子,拥抱住颜曦。
“想我了?小东西。”揉揉她粉红的耳垂,颜曦轻问。
“当然想了,不过小东西可不是我,咱家还有两个更小的呢。”
正说着,颜初瑶忽然张开了水汪汪的眸子,小手费力的从掖好的被子里挤出来,努力的伸向颜曦。
女儿想爹爹了,感觉到父亲的气息,连觉都不睡了。
另一份密诏6
颜曦便伸手把女儿小小的身体抱在怀中,头抵住桃小薇的眉心,“薇薇,对不起,那个女人是我疏忽了。”
他指的人是惠妃,进府后已经有人将这女人的嚣张跋扈和对桃小薇的无理一字不漏的转述给颜曦听。睿王府的原班仆人对桃小薇的感情非常微妙,有许多人都是看着小女娃长大的,虽然不常接触,亦有了类似亲人的亲切感,况且现在她可是睿王府的皇后,容不得从宫里来的女人随意欺辱。
桃小薇却没觉得有什么,惠妃虽然嚣张跋扈,但也没在她这占了什么便宜,毕竟名分上她是大燕国的皇后,惠妃瞧不惯也没办法,颜曦把后宫当做是摆设,后宫里的女人,不过就是搁在桌案上的花瓶,精致美丽,实际上可有可无,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
颜曦道,“这种生活不会太久了,薇薇,很快夫君会把花谷拿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搬到那儿去住,与世无争,闲云野鹤,你说好吗?”
桃小薇奇怪道,“怎么是三口呢?”她生下的是双生子吧,怎么算都是四位。
颜曦斜睨了一眼小儿子,没啥良心的用凉丝丝的语调道,“你、瑶瑶还有我,这不是一家三口么?”
“赢儿呢?”桃小薇的脑袋还是转不过弯,不理解颜曦突如其来的窘异言辞。
“那小子是燕国的太子,他老子我不在位,自然他便是燕国的皇帝。”揽着桃小薇的肩膀往内室走,颜曦觉得有必要换个场所和亲爱的媳妇儿研究下几日不见的相思苦,“皇帝自是要住在皇宫里的,到时候臭小子哪愿意和咱们去花谷与世隔绝,当爹娘的总不好勉强孩子。。。”
声音越飘越远,晕乎乎的桃小薇和刻意对颜赢视而不见的颜曦都没注意到,身后被讨论即将丢弃的小男娃不悦的眼神,臭老爹,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等着瞧!
另一份密诏7
天刚亮,吴琥铄就从床上爬起来,特意找了套干净点的衣服换上,平日里前边梳理整齐,后脑却始终乱糟糟的头发风采依旧。
熬到吃完早饭,他嘴一抹,溜溜地跑到玉罗娇的小院来辞行。
“我等的机缘到了,玉大人,咱们就此别过。”说罢,转头就想走,也不想想白吃白住了这么久,至少也得道个谢啥的。
玉罗娇对吴琥铄很是看重,光明神教从建立伊始,到今日的逐步稳定,吴琥铄功不可没。他虽然不参与具体计划的制定,却每每在关键时刻,出言警告,玉罗娇听从建议,几次躲过凶险,对他看重。
所以突然之间吴琥铄来辞行,她意料之外,立即想到的便是挽留,“吴先生在这儿住的不舒坦?还是玉某有所怠慢?您不要这么忙着走好吗?”
吴琥铄脚步停住,扭头笑道,“玉大人您严重了,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说过,命里注定我与大人不过短暂相交,之后便要各行各路,现在时辰到了,琥铄只是顺应天命而已,您不必因为这些伤怀,世上无不散之筵席,想开点咯。”
他倒是潇洒,拍拍屁股就想闪,问题是玉罗娇现在手上还有几件棘手的事要依赖吴琥铄,怎么肯这样平白的放他离开。
“吴先生想去哪里?”
似是看出了玉罗娇心中所想,吴琥铄也不避讳,大大方方道,“睿王府。”
睿王府?玉罗娇心中稍安,去那里倒是不碍事,好歹也还算是在她可控制的范围内。并且,这段日子以来吴琥铄风雨无阻的每天大清早去睿王府守门,玉罗娇多少也看出了点门道。
“睿王府是皇上住的地方,可不那么好进呐,既然吴先生属意那里,不如让玉某做个引荐人,助你一臂之力吧。”她是想趁此机会让吴琥铄再欠下自己的人情,日后再相见有所要求,也不会那么难说出口。
另一份密诏8
吴琥铄最信因果,若有了这么层羁绊在里边,玉罗娇不信他能真的与自己断了关联。
却不料想他仅淡淡一笑,摇头拒绝,“玉大人不必麻烦,老天爷都帮琥铄把路铺好了,只要顺应天意便一切水到渠成。”想了想,又道,“实不相瞒,我这次去倒不是为了将来的高官厚禄,实在是。。。”
玉罗娇瞅他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便秘样,真想一巴掌扇过去,最讨厌就是这种话说到一半故意吊人胃口的家伙,不过碍于吴琥铄的特殊地位,她还是强忍着不悦,保持面部僵硬的微笑。“吴先生若是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