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周。”
“嗯。知道了。”他应了声,便挂断了电话。
“我……”晓冉再次开口,电话中却只留嘟嘟的忙音。精致的脸蛋浮起一丝沮丧,她是想问他穿什么码的衣服,可是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小姐,您男朋友穿多大的衣服,我帮您选一件。”服务员小姐又问。
晓冉脸上的神情逐渐暗淡,默默的摇头,“不用了,谢谢。”
刚迈出精品店的门口,手机再次想了起来,这一次是陆婉打来的,话说的断断续续,夹着着哽咽之声,晓冉听着母亲的话,身体逐渐僵硬,手机滑出手掌,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碎成两半。
……
晓冉匆忙赶回d市之时,安国梁已经被双规了。除了安家别墅是登记在安程远名下,安家其他资产,全部被查封了。陆婉坐在沙发上哭,安程远坐在一旁闷头吸烟,安凌远靠坐在母亲身边,脸色也难看到极点。
“妈。”晓冉颤声唤了句,手中拖着简单的行李箱,一身风尘。
“晓冉,你回来了。”陆婉抹了把泪,握住女儿冰冷的小手,泣不成声。“晓冉,你爸他……”
“妈,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紧张的问道。
陆婉哭着摇头,话都说不完整了。一夕之间,晓冉只觉得母亲好像老了十几岁,往日端庄的摸样更是不复纯在。褪去光鲜亮丽的外衣,安太太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平凡的妻子而已。
安程远将指尖燃尽的烟头按在烟灰缸中,叹声开口,“妈,家里还有多少钱?”
陆婉抹了眼泪,回道,“明面上的都已经被政府封住了,最多能凑出个三四百万,可你爸的漏洞,三四千万都不够。”
“现在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即便补上漏洞,爸还是得判刑。我在去找找关系,看看有没有人能帮上忙,毕竟,以前受过爸恩惠的人也不少。”安程远烦躁的又点燃了一根烟,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哥,不行把公司卖了吧,钱财都是身外物,只要爸平安就好。”安凌远插了句。
安程远愤愤的甩掉手中烟头,火气有些压不住了。“爸一出事,我公司就被政府盯上了,工商税务天天在查账,所有的资金都被冻结了,我td现在就穷光蛋一个。弄不好还得跟爸一起进去。你还怀疑我什么!”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你做贼心虚什么!”安凌远语气也冲了起来。
“都少说两句,还嫌这个家不够乱是不是!”陆婉用力拍了下桌子,哭的更汹。
晓冉半跪在母亲身前,微凉的指尖轻柔的擦拭着母亲脸上的泪痕。“妈,别哭坏了身子,这个家还要靠你撑住,如果你倒下了,爸就更没有希望了。”
她的话似乎起了作用,陆婉逐渐止住了哭声。对安程远兄弟二人摆了下手,“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卧房中,晓冉安静的靠在母亲怀中,安国梁是家中的顶梁柱,突然失去了支撑,母女二人能够依靠的只有彼此。
“妈,爸真的挪用了公款吗?”晓冉淡声问道,目光如水般平静。
头顶,是陆婉无奈的叹息。“官场就是一个大染缸。”这话的意思很明确,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安国梁左右不过凡人一个。
晓冉眸光悄然暗淡了几分,原来父亲也并非如想象般的刚正不阿。
“外公那里怎么说?”她又问道。
陆婉依旧叹气。“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