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过黑暗和光明的那条交界线,就是灯火通明的主区。
她越过小花园,和中间那群矮房。上了楼。
剩下这一路通行只有她一人,但前面的目的地只有贺寂州的主卧和他的书房。
她犹豫着敲门,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一声“进”的声音。
许懿尽管疑惑,但还是迈着步子往踏进去。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容地进到他在州庄的卧室里。
这栋楼,仆人一律不准靠近,包括从前的她。
许懿站在小客厅正中央无所适从,倒是贺寂州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三更半夜,扰人清梦,许小姐还真是懂得踩点。”
话尽,他汲着拖鞋从许懿背后走出来,一身黑色浴袍,微微裸露着褐色健硕的胸膛,头发是刚刚洗完还没吹的湿发。
许懿顺着声响转身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
“惊扰了贺大总裁,我真是难辞其咎。”客套话谁还不会说了。
“那你打算怎么赔罪。”
她只是说说客套话,他还较真当真了。
“不如罚我滚出这个地方,永生永世不得再迈进一步怎么样?”
她说的是真心话,她不喜欢这里。
这里到处充斥着她从前的愚蠢无知。
“呵。”
他走近她,居高临下看着她。
“想得美。”
许懿正想说什么,他却又忽的转身到小茶几上倒了杯红酒,又兀自转身离去。
“身上臭死了,洗干净再睡。”
许懿不想顺他的意,但她确实为着搬家出了不少汗,黏糊糊的她也难受。
她在主卧的浴室里,洗完澡吹完头发,没有往主卧床上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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