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季芳诧然遭:
“排云宝衣在黄莺身上,她不到此地来与你会合,跑到天台山上去做什么?”
骆仙童一听到黄莺的名字,拨转头就跑了,骆伯劳一把没拉住,不禁急道:
“这孩子疯了……”
金蒲孤沉重地一叹道;
“他背弃你哥哥投到我们这边来,多半还是为了黄莺的关系……”
骆季芳不禁怔住了,金蒲孤低声道;
“他被黄莺迷住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只有情之一物,才会有这么大的魔力,使人能为它抛弃一切,牺牲一切…,”
骆李芳双眉深皱道:
“假如真是为了这个原因,我就替那孩子悲哀了,他一辈子毁定了,从我自己可以看到黄莺,除了一个人之外,她不会接受别人的感情了……”
金蒲孤想起刘日英所说有关太阴素女的话,深深明白骆季芳耽忧的原因,只好轻叹道:
“黄莺还是个天真未凿的女孩子,也许还有机会去转移她的感情,看在你们骆家只有这一条根的份上,我尽量想办法帮他一个忙!……”
骆季芳一言不发,拖了骆伯芳跟在骆仙童后面行去,金蒲孤也待拔步追上,立青霞过来道:“金大侠,我们是否也要跟着转过去?”
金蒲孤摇头道:“不用!事情有了变化,我们在这儿的部署已失去使用了,你通知大家散了吧!”
李青霞还没有来得及表示,金蒲孤已回头急急地走了,只有石慧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金蒲孤走了一阵,看看前面的骆氏姊妹越走越远,以轻功脚力而言,他知道追不上她们,所以也不着急,而且把步伐放慢了一点,籍以保持体力,他知道到了天台山顶,那必有一场艰苦的战斗,只有充沛的体力才能应付一切!
后面的石慧却追上来与他走成并排,金蒲孤微微怔道:“你怎么也来了?”
石慧淡然遭:
“你一切的安排都没有我的份,我只好跟着你,看看有没有我可以尽力的地方!”
金蒲孤张口欲有所言,忽然又临时把活咽了下去,低头疾行十几里后,石慧渐渐已有疲态,她还是咬牙支撑着,再经过几里,她实在吃不消了,才喘息道:
“我们非这样拼命赶不成?”
金蒲孤道;
“事关紧要,我必须快点赶去,也许就因为一瞬间的延迟,却误了大事、所以我要争取时间!””石慧朝路旁一坐道:“你赶快去吧!我走不动了!”
金蒲孤看她一眼,含笑掠过她向前疾行,又走出十几里后,忽然听见后面有急促的蹄声,回头一看,却是石慧骑在一头骏马上十分悠闲地追了上来,又悠闲地超过了他,金蒲孤心中一急,拚命地向前追着!
可是石慧骑术极精,那匹马又极为神骏,金蒲孤虽是努力急迫,距离却愈来愈远,急得他几乎想伸手抽箭换弓,将石慧射下来,然而石慧突地一勒辔头,骏马人立长嘶,然后停了下来。
金蒲抓赶到眼前,石慧冷冷地道:“上来吧!我带你走,这下子可试出你的真心了?”
金蒲孤跳上马,坐在她的后面问道:“什么真心?”
石意一面驱骑疾行一面冷笑道:
“你始终怀疑我跟对方有着勾结,怕我赶会通风报信对吗?”
金蒲孤的脸涨得通红,幸好坐在后面,石慧看不见,顿了片刻,他才较轻地道:
“这要问你自己!”
石慧头也不回,冷笑着道:“你终久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