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
时染死死的盯视着他,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压得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唇角哆嗦地说:
“我……那么多的兄弟姐妹,时大师最看重,最相信的人是你!你……你为什么要害他?
你忘记当年你大冬天掉下河,是谁不要命把你从冰河里捞出来的吗?
又是谁在你出轨,身败名裂,即将妻离子散的时候,为你揽下所有罪名的?”
时绍奇惊骇的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到底是谁?”
他十二岁坠冰河的事,只有他和大哥知道,这个苏染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难道她是……
“我是时大师忠实的粉丝!也是他的徒弟!”时染红着眼眶咬牙道。
时绍奇绝口不认,“我没有!大哥不是我害死的!”
“时家那么多人,时绍林为什么不攀咬别人,只攀咬你?”时染语气咄咄逼人,不相信。
老太太见时染的情绪处于崩溃边缘,再次对时今说:“把她拖出去!”
“染染,我们先出去!”时今拉着她向外走,时染死活不肯,“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问清楚。”
时今只能紧紧的抱住她,压着声音劝道:
“你冷静点!时绍林的话未必可信,如果真的时绍奇害死大伯,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可如果不是他,是时绍林故意让大家互相猜疑呢?
你忘记之前跟我说的话吗?
你说他一个人不可能盗卖大伯遗作,他背后肯定有人。要是真有这么个人存在,你这么冲动,不正好掉入对方的陷阱?”
时染宛如被人当头一棒,失去理智瞬间回笼。
该死的,她太冲动了!
见她情绪缓和了些,时今忙把她拉出办公室,顺手关上门。
看时染女半边脸肿得厉害,时今带她下楼,准备急诊室处理一下伤。
刚走出电梯,她惊讶发现楼下的人都被清空,打砸坏的东西也被人收拾好。
要不是门口那道破损严重的玻璃门还没有换新,完全看不出楼下不久前被人打砸过的痕迹。
她纳闷道:“这是谁收拾的?”
“二叔的人?”
“他才没有这么好心。”
两人说话间,身后有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