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她“死”了五年,裴衍的母亲还是那么恨她。
嫁给裴衍三年,她对这个婆婆百依百顺,她却处处看她不顺眼。
只要老爷子和裴衍不在家,她便想尽办法的折磨她。
夏天,让她顶着太阳在花园里浇花。冬天,让她用抹布跪着擦别墅的瓷钻。
即便后来怀有身孕,她也没让她好过,逼着她挺着肚子站在灶炉前给她熬汤,一站就三个多小时,搞得她差点小产。
整个裴家也就裴爷爷不嫌弃她的来历不明,将她当成亲孙女一样的宠着。
如果说她在裴家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就只有裴爷爷了。
收拾好情绪,时染迅速启动车子,向裴家老宅开去。
没多久,裴衍的车也驶出盛天集团。
车开到半路,他突然发现旁边人行道上一抹熟悉的小身影。
他立刻让司机靠边停车,推开车门走下去,“裴知霖!”
听见熟悉的声音,裴知霖停下脚步,转过头,看见突然出现的裴衍一脸惊愕:
“爹,爹地,你怎么在……在这里?”
“你怎么一个人走在马路上?你要去哪里?”
裴衍锋利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小书包上,想起最近刷到的一些小孩子离家出走的新闻,脸色沉了沉。
“我……我……”
裴知霖眼神闪烁,吱吱唔唔,想到悠悠放学跟他打的赌。
她说只要他不借助别人的帮助,自己走回到爷爷家,她明天给他当一天的小管家,任他使唤。
如果他做不到,他要当着全校的人学狗爬!
要是家长知道,就算他输!
他不要当狗!
“说话!”裴衍紧皱眉头,声色冷厉,“是不是做错事,害怕被惩罚?要离家出走?”
裴知霖仰起头,一脸迷茫:“爹地,我没有。”
“还敢撒谎,回去后我再找你算账!”裴衍拎起他的衣领,把他带上车。
裴知霖苦着一张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他只是跟时悠悠打个赌,他做错什么了?
裴衍的车到老宅时,一辆白色的奔驰从后巷里开出来,司机觉得眼熟,下意识呢喃道:
“那不是苏主管的车吗?”
裴衍闻言,转过身,白色的奔驰已经开出很远,看不清车牌号。
他淡然地说:“肯定是看错了,苏染现在应该在学校。”
司机迷惑的挠下头,他记错车牌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