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天答道:“他说自己复姓诸葛,自称诸葛村夫。”
“嗯?”李浩闻言双眉一挑,“诸葛亮?逗我玩儿呢?”他说着就随手捡起一根柴作势欲抽李承天。
李承天此刻已被解开手脚束缚,赶忙抬手来挡,口中连呼:“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李浩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想,觉得这货也不可能有胆子骗自己,便道:“好,那这个诸葛军师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李承天摇头蹙眉:“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十分神秘,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我们不愿接受他的原因。”
“哦?”李浩挑眉道,“和你们狼狈为奸了好几年,你们都没见过他的脸?”
李承天道:“他每次出现都戴着斗笠,斗笠上还垂着黑纱,看不清脸,不过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出来,他年纪不大,最多也就四十岁吧。”
“藏头露尾,必为鼠辈。”李浩低吟了一声,又问,“这次他为何不在营地中?”
李承天道:“他很少在营地的,一直在外奔走,我们曾问过他一直在外面做什么,他说他在给大唐埋雷。”
“埋雷?”李浩闻言浑身一震,埋雷这个词可不应该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他赶忙问,“你所谓的埋雷,作何解?”
李承天道:“这是军师说的,我也曾问过他埋雷这两个字是何意思,军师解释说,就是将天雷一样的浩劫埋在大唐的根基下,只要天雷浩劫一引动,大唐立刻崩解。”
这解释虽然有点牵强,却也说得通,但李浩隐隐觉得不对劲,他眼珠连转,脑中猜想:“难道说,这个军师也是穿越过来的?等一下!师父所说的那个神秘人如果就是这个军师的话……难道说……”李浩忽然双目陡睁,面露震惊之色,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过了许久,李浩才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指着李承天,道:“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关于你们军师的事情全都告诉我,记住,是一切,你敢漏说一件事,我便立刻让你断子绝孙。”
他虽说得轻缓,但言语之中透着森冷的寒意,李承天被他阴狠的模样吓坏了,赶忙开始努力回忆,将他对于军师所知道的一切全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同时,他也交代了,他们造反所需的钱粮,全部都是博陵崔氏提供,博陵崔氏已经暗中资助他们很多年了。
这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这个军师去过大唐周边的许多国家,说服那些国家的国主,让他们敌视大唐,与大唐开战,至于他凭什么资格受到哪些国主的接见,李承天不知道,其实李承天一直都以为他是在吹牛逼,国王哪那么好见啊。
还好这些年来大唐风头正劲,兵锋正利,那些国主也不傻,没有做傻事,不过其中也有利欲熏心的傻逼受那军师蛊惑,对大唐动手动脚,比如伏允和文泰,他们虽然没有主动跟大唐打仗,但他们一直在侵扰大唐,不为别的,因为那个军师在游说这两个傻逼的时候,诱之以利,对待不同的人,这个军师有不同的说服方法,每每都能让那些国主心动,要不是大唐实在太厉害,只怕现在早已八面受敌了,最后,李浩还得知,这次那个军师之所以不在营地之中,是因为他去说服西突厥和薛延陀的可汗了,邀请他们和自己里应外合,打李世民一个措手不及。
李浩听完李承天的叙说,脊背之上全是冷汗,他无法想象世上还有这样的人,这是一门心思地想致大唐于死地啊,用心何其歹毒,他也知道这个人确实有本事说服那些国主,因为李浩可以确定,他是鬼谷门人,而且,此人就是他师父所说的那个神秘人。
李浩为何确定他是鬼谷门人,因为他想起了陆云的话,陆云曾说过他的师父和至元真人一样是一位高人,然而这样一位高人,竟十分忌惮一个人,不用想,肯定就是忌惮这个军师。
这个军师同时认识鬼谷派两个隐士高人,他能跟鬼谷派没关系吗。
同时,他还想到了陈松,因为陈松的剑法似乎出自鬼谷派,这是最重要的一条线索,鬼谷派的剑法一般是不会外泄的,那只能说明,那军师出自鬼谷派,而且陈松很有可能和梁鼎一样,也是军师的徒弟。
一想到陈松居然是那个军师的徒弟,李浩的额头已经渗出汗珠,这一切简直太可怕了,难道陈松是故意潜伏到自己身边的?看着不像啊,毕竟当初是自己去找陈松的,总不至于那个军师能未卜先知,知道自己会去找陈松吧。
他已经下定决心,等这次回去后,一定要去一趟南陀山,向师父仔细询问一下这个神秘人的底细,起码得知道他叫什么吧,不然自己两眼一抹黑,根本无法对付他,毕竟自己在明,他在暗。
鬼谷派在历史上出过许多名人,比如张仪,苏秦,这两个是出了名的靠嘴吃饭,合纵连横,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卖弄嘴皮子,说服那些国君,既然这个军师也是鬼谷派门人,而且还敢去说服大唐周边国家的君主,想来也有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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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来这个世界十几年了,今天这一晚,是李浩最震惊的一晚,他知道自己不能光是震惊,还得想对策,绝对不能让这个军师颠覆了大唐,大唐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最璀璨的一段光辉岁月,不能让他毁了,李浩想要拯救的可不单单是大唐,大唐只是一个封建王朝,他要拯救的,是大唐百姓,还有民族荣耀。
他的心中有一张宏伟的蓝图,他要以自己带来的知识改变这个封建王朝,指引他们走向更加繁盛的时代,破除封建礼教,改革这个国家一切的落后制度,让大唐蜕变成为一个新时代的大唐,他不能让别人毁掉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