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浩醒来的时候,东方已然露出鱼肚白,他手脚被缚,横放在马背上,银狐正在骑马,马在飞驰,颠得他七荤八素,他醒来的第一个念头:“我特么居然还活着,她真的没有杀我?为什么?”
李浩虽然满腹疑问,但他也没空问,继续装睡,同时开始思考脱身之法,然而马背实在颠得太厉害,如此横放着,简直就像有人不断捶打他的腹部,昏迷的时候自然没有知觉,现在苏醒了,他受不了了,没过一会儿就觉得腹中翻江倒海,然后张口“哇”地一声呕吐起来。
“嗯?你醒了?”银狐见状微讶,一扯缰绳,勒马停下。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你要颠死我啊。”李浩大叫,说着又张口呕吐起来。
银狐一把将李浩丢落在地,摔得李浩啊啊痛叫,紧接着,银狐跃下马来,猛一挥手,“啪”地一声清脆大耳光就扇在李浩的脸上,李浩一阵懵逼,懵完之后怒问:“你神经病啊,忽然打我干嘛!”
银狐冷冷道:“你曾看过我的身体,但我杀不了你,这一巴掌,就当是你还我的债。”
“嗯?”李浩一听这话,觉得有玄机,什么叫杀不了他,自己明明都落入她手中了,为什么还说杀不了他?
他脑子飞速转动,立刻猜出了一些头绪,于是便抬头望着她,问:“是谁派你来抓我的?”
“你怎么知道?”银狐闻言颇觉惊讶。
李浩淡笑道:“你明明那么想杀我,此刻却只抓我,不杀我,明显是你受制于人,而且那人还要求你来抓我,最重要的是,那人只要活的,不要尸体。”
银狐闻言沉默了,银白色的面具在晨曦的阳光下显得格外亮,过了许久,她终于缓缓道:“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何他们一定要活捉你,直接一刀杀了岂不省事。”
李浩从他话语中搜寻信息,隐隐感觉幕后主使极有可能就是那批造反之人,事情已经有点清晰了,他开始寻思自救之法。
李浩想了很久,忽然咧嘴一笑,挑眉道:“你知道他们为何一定要活捉我吗?”
“没兴趣。”银狐说着就准备把他拉上马。
李浩赶忙急叫:“你一定会感兴趣的,连你陆云师兄都无比感兴趣!习武之人都会感兴趣!”
银狐闻言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疑惑问:“你什么意思?”
李浩嘿嘿一笑,一字一字道:“内-功-心-法!”
银狐闻言猛然一甩手,“啪”地一声又赏了李浩一个大耳刮子,李浩被彻底打懵了,不待他说话,银狐就已经瞪眼喝道:“花言巧语,胡说八道!”
“我说的是真的!”李浩着急叫起来,“这内功心法就是咱们门派的。”
“咱们门派?”银狐闻言狐疑地望着他。
“鬼谷派啊!”李浩笑嘻嘻道,“你我都是鬼谷一脉,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姐呢。”
银狐闻言恼怒,举手又准备打他,李浩急叫:“我说的是真的,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师父就是鬼谷派的,和我师父至元真人是师兄弟,你若不信可以问你陆师兄!”
银狐闻言皱眉问:“我师父为何从未跟我说过?”
李浩翻了个白眼:“你那时候才几岁?”
银狐眯了眯眼,冷冷问:“那你说说,你们鬼谷派,练的什么内功?”
“当然是混元功啊,入门之法是培元拳法。”
银狐闻言点头:“你竟真会混元功?这内功心法,我师父当年只传给了我,师兄师姐都不会。”
“嗯?你竟也会混元功?”李浩闻言一惊,随即想起来,陆云好像说过,他师父最偏心这个小徒弟,说这小徒弟天资绝佳,如此看来,确实是将衣钵传给她了。
这下李浩郁闷了,准备用内功心法为交换条件,让她放过自己的,计划似乎落空了呢,没事,继续想,李浩的脑子又快速翻转起来。
银狐忽然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你竟算是我师弟了?”
李浩闻言一喜,连连点头:“对啊对啊,我是你师弟呀,师姐,饶命啊!”
虽然求饶很没有节操,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况且在他看来,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闹成这样,是不是,节操这种东西跟性命比起来,真的没啥。
银狐摇头:“你不用向我求饶,我不杀你,我只负责抓你。”
李浩闻言懵逼:“别啊,你把我交给了那群乱党,我还能活吗!”
“乱党?”银狐闻言皱眉道,“你说谁是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