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熊熊,土着兵的尸体全部被丢进大火中焚烧个干净,大火足足烧了一个多时辰才缓缓熄灭,这一场大火,用光了李浩带来的所有石油,不过没关系,已经达到李浩想要的效果了。更新最快
很快,天亮了,一骑快马冲到王府之前,求见李浩,竟是薛仁贵十分器重的一个亲卫,名叫张信,李浩接见张信。
张信见面便立刻行礼,递上一封信道:“王爷,土着兵夜袭振州和崖州,这里是薛将军送给王爷的军情奏报。”
“哦?振州和崖州都被袭了?”李浩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接过书信,边拆边道,“看来这次土着顽固派的动作不小啊。”
他展开信纸看了看,看完后缓缓皱眉冷哼:“这个崔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是自食其果!”
信中内容不多,薛仁贵奏报,土着派兵攻击了振州和崖州,振州守卫得当,没出什么岔子,崖州却因为崔鹏掉以轻心,被土着打了个措手不及,还好薛仁贵带兵奋勇拒敌,这才守住崖州,但城中百姓却被土着的飞矢射死射伤了数百人,其中竟有崔鹏的小儿子,所以李浩才会说他自食其果。
崖州舍城作为琼南治所,兵力最多,而且李浩之前也提醒过崔鹏,说最近土着可能会出兵袭击,让他命令所有州县小心提防,包括崖州,然而崔鹏可能是因为惯性思维,毕竟土着已经十年没来打过崖州了,所以他掉以轻心了,这一次崖州竟损失了近千人马,要不是薛仁贵英勇,只怕崖州都要被土着攻陷,也难怪李浩会如此生气。
信中说崔鹏的小儿子被流矢射中,流血不止,城中众大夫都束手无策,李浩当即备马,带上自己的医药箱,领着一众特种兵火速赶往崖州。
李浩一路火急火燎地赶到崖州都督府,崔鹏特地来接见他,虽然一脸忧伤之色,还不忘所有礼节,李浩最受不了他这迂腐模样,儿子都快没命了,还顾着这些。
李浩可是知道的,崔鹏的儿子崔亮今年六岁,是崔鹏的命根子,因为崔鹏在来琼南之后,两个儿子都因为气候原因而先后得病去世了,这小儿子崔亮因为出生在琼南的缘故,倒是对这里的气候没多大的排斥,一直活得健健康康的,没想到忽然却遭受了这么一劫。
崔鹏今年四十五岁了,只有一个原配夫人,他夫人也有四十出头了,估计这辈子是没法再生了,如果崔亮挂了,崔鹏基本就绝后了,对于古人来说,这可是天大的事儿呢,而崔鹏还在这里讲究这些虚礼。
看崔鹏那表情,李浩知道他心中忧急如焚,叹息一声,道:“听说令郎崔亮被流矢所伤,带本王去瞧瞧吧。”
“是,王爷。”崔鹏赶忙带着李浩来到东厢房,只见院中站着不少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正在抹泪哭泣,几个丫鬟正在劝慰。
“这是拙荆。”崔鹏说了声,上前叫了声,“夫人,快来拜见王爷。”
那夫人抹去眼泪,向李浩行礼,但已泣不成声。
李浩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问:“为何都待在外面?难道令郎已经……”
崔鹏道:“大夫正在里面为令郎诊治呢,不让人打扰。”
李浩道:“本王也略通医术,让本王进去瞧瞧吧。”
“是。”崔鹏上前轻轻推开门,道,“王爷请。”
李浩迈步走了进去,崔鹏也跟这一起进来,只见里面三个大夫正在争执,李浩上前看了一眼受伤的崔亮,只见年仅六岁的小娃娃崔亮此刻双眼紧闭地躺在一张病榻上,脸色苍白,已处于昏迷状态,右胸口靠锁骨的位置伤口正在缓缓溢血。
李浩上前为崔亮诊了一下脉,并听了听心率,发现崔亮失血过多,已十分虚弱,处于休克状态,再不加紧救治估计就没机会了,这一会儿工夫,他也听出了这三个大夫在争执什么,他们是在为止血的方法而争论,三人都试过了各自的止血方法,然而似乎都效果不大,所以才争论起来。
崔鹏见三个大夫不给自己的儿子治伤,居然在这里争论,很是生气,但由于李浩在此,他又不好发作,只能上前道:“三位,莫要争了,快给犬子治伤吧。”
“崔都督,方才老夫已经试过用老夫秘制的金疮药为小公子止血,刚有了少许效果,黄大夫又给小公子用药,两种药性犯冲,现在功亏一篑……”
听着这老大夫的话,李浩皱眉,这特么根本不是药性相冲的问题好吧,这特么是伤到动脉了好吧,还好动脉只是被擦破,流血速度不快。
李浩二话不说,当即大喝一声:“所有人都出去,本王来治!”
三个大夫和崔鹏都愣了,然而他们知道李浩的王爷身份,都不敢说话,崔鹏心系儿子的安危,有点担心地问:“王爷,救人可不是儿戏,王爷你懂医道?”
李浩淡淡道:“你若再不出去,多拖一会儿,你儿子便离鬼门关更近一步,如今除了本王,莫说琼南之地,就算放眼整个大唐,也没人能治好你儿子,你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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