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钱,我自己付,车子照雇,要说好上北通州!”
“谷爷,您上那儿去干吗?”
“跑码头卖艺去,告诉你,因王府那份差事我没干。kakawx”
掌柜的一征道:“昨几个不是说好了吗?”
古如萍一昂头道:“因王府那儿的气焰大盛,咱们江湖人吃不了这一套,甚至连一个府里做奴才的仆妇都对我们夫妇头指气使的,我们两人岂不成了奴才的奴才了……”
他的声音很大。好像是有意说给谁听,果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一阵哈哈大笑:
“哈哈哈……误会!误会!谷老弟,你的火气太大了!”然后就是王丁泰高瘦的身材跨了进来,他八步赶蝉的外号不是浪得虚名,未见如何行动,十来丈的距离,眨眼就来到面前。
古如萍道:“王老爷子你怎么来了?”
王丁泰笑着道:“你们前脚离开,老夫后脚也到了鹰王府,原是有点小事去看看舍甥女瑛姑的,一去就听了贤伉俪的事儿。”古如萍道:“王老谷子知道了最好,并不是在下夫妇不识抬举,实在他们欺人太甚了。”
他跟昨天瑛姑邀请他时,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一付急功近利之状,装出副慷慨激昂之状。
王丁事却世故地一笑道:“误会!误会!是谷娘子误会了,聘谷老弟入府,是舍甥女请准了王爷后再来奉邀的。府中早已知悉,所以无需再办手续,至于宝眷到府里有老朽作保,也必然没问题。但手续上必须经过一下。”这时上官玲也过来了,先给王丁泰行了礼,然后道:“王老爷子您来评评理,大宅院里规矩大,奴家是知道的。
但是那位管事大奶奶太欺负人了,我们夫妇还没有一定答应受聘到王府去干活呢?她就对我吆喝起来了。咱们家谷平在家里也是个进过学的相公。又不是去卖身投靠,干嘛要这一套呀!所以我们俩口子商量的结果,得还是吃江湖饭的好古如萍这时也端了起来道:“正是这话,王老爷子您也许因瞧过我们的玩意儿,我们虽是没办法,走上了这条江湖人不齿的本路。但我们却不是一般混吃骗唱的江湖入,手底下多少有几套真玩意儿!我们若是肯将就。
混个教拳护院的还有人争着要呢!无非是为了贪图一点自由才干上了这一行……”
王丁泰的涵养还真好、以他的赫赫盛名、听着这一对没没无名的夫妇信口吹嘘,居然毫无愠色。
但王丁泰还陪笑道:“老朽没拜识二位的功夫,我那外甥女儿可瞧了两天了,她是不轻许人的。当然也是因为二位确实有真才实学,才想借重的,上午的事是阿喜没说清楚。瑛姑知道了,已经好好地骂了她一顿,特央老朽再来奉邀二位!”
古加萍看看上官玲,她也做作地思索了一下,然后道:“老爷子您看人家这么对我客气,我们不能不识好歹的。可是有一样,那天晚上姨奶奶也没说清楚,我们家谷平到王府去当差,到底是个什么身分?
王丁泰一征道:“谷家娘子,这倒使我难以回答了。王府中若正式用人,须由宗入府和内务府选派,那是另一番手续,也是朝廷正式授品级的项戴官员。”
上官玲笑道:“这个我知道,我家谷平进过学,只是一名秀才而已。没有中过举,自然不敢奢望正式当官老爷。”
王丁泰道:“其实那倒不难!混个几年,只要会做人情,肯花几个钱,在内务府里先补个缺。捐付顶子,再由王府报请开发实缺,那也是很普通的事,只不过初去乍到王府可就不行。”
上官玲道:“我说的也不是那条路。”
“要说身份,只有一条路,至与不经内务府,算是王府私下雇聘人委,那是没什么身份的。”
“没有身份,总有个称呼,像管帐的师爷可以称先生,使唤的小婢却只能做下人奴才了。”王丁泰笑道:“谷家娘于原来争的是这个,你尽可放心,我们谷老弟既然进过学,文武双全,总不能委屈他做下人呀?王府聘他的是教席先生。”
古如萍道:“啊!教席先生,教什么人?”
工丁泰道:“鹰王没有世子,他本人封爵挂帅,自然不必再受教了,老弟教的是舍甥女等一干女弟子,她们已过了读书的年龄,而且兴趣也不同,学些什么可不知道,反正老弟博学多才。哪一行都能教。”上官玲笑道:“这倒是选对人了,我家谷平是百艺俱通,百样稀松。”
王丁泰道:“谷家贩子说笑了,不过王府中教习先生很多,并不见得都是来教学生呀!”
上官玲道:“那么我去了又干什么呢?”王万芬道:“也是教席,教授舍甥女练武。”
上官玲笑道:“王老谷子,您别开玩笑了,鹰王府的姨奶奶们号称十二金钗,个个都有一身精绝的武功……”
王丁泰笑道:“艺有未尝经我学,总不能百技俱通,大象切磋一下,总有进益的;再说谷家娘子是老朽推介的,也不能太委屈你呀?”
上官玲笑道:“您这么一说,更叫我不好意思了。”
王丁泰也笑道:“现在大概二位肯屈就了吧!老朽亲自陪二位前去,老朽的车子就等在门口。”
古如萍这才道:“这太不敢当了,怎敢麻烦老爷子。”
“应该的,应该的,早上是老朽恰好有事抽不开身去慢了一步,否则也不会有那些不愉快了。”
在王丁泰的恳邀与力促之下,古如萍两口子总算又上了车。
他们只带了随身的衣服,其余那些卖艺的象当,王丁泰说带去王府不便,不如寄放到他镖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