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很感激,可是我是个女孩子,赤裸身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几个时辰的……”
“你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吧?”
“那倒没有,所以我想这个男人必定是个君子,多年来我一直在找寻那个男人!”
“为什么你会认为是男人呢?不可能是个女人吗?”
“不太可能,那是在祁连山深处,寻常女子到不了那儿,再者,假如是女的,她必然到那家猎户那儿,交待清楚再离去,只有男的,才怕我难堪,悄悄地不声不响离开了。”
“而且他若是个女的,大可以把她的衣服给我换上,不必替我洗那些脏衣服!更不会与赤身裸体的我相对几个时辰,只有男人才会做这种事!”
古如萍笑了一笑道:“难怪你要刺瞎我的眼睛,就是为了那个人看了你几个时辰这个缘故!”
“不是这样的,我心中先前并没有这个意思,我一直十分感激那个人,他虽然与我相对几个时辰,却并没有趁机占我的便宜,可是他却把这件事告诉他的老婆,利用来侮辱我,那才使我生气!”
“你怎么还以为那个人是我呢?”
“除了你以外,没有人知道我那个地方有个圆形的疤,那是用刀剜掉毒肉造成的,连那家猎户都不知道,因为那个人留下的药很好,我醒来时,已能自由行动。”
“谷平,你救了我,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十分感激、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呢?尤其是利用来伤害我……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那天,我身上带着十几颗价值连城的明珠,我相信自己也是个颇为美丽的女子,你都一无所取,后来却又那样对我!”
她开始伤心起来了,古如萍也感到很棘手,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上官珑哭泣着道:“我虽然行走江湖,却不是个很随便的女孩子,尤其是在发生那件事情后,我已经发誓要找到那个男人嫁给他……”
“这不太盲目吗?”
“反正他已看过我的身体,这些年来,我一直编了一个美丽的梦想,我假想那是一个人格高尚的侠士,温柔体贴……”
“慢来!你连谁都不知道,又怎知道他是温柔体贴的人呢?”
“因为他把我的衣服洗得很干净,穿得很熨贴,为我裹伤的白布是从他的衣服上撕下来的,质料很细,包扎得很仔细,女人身上的衣服很琐碎,他都弄得很好,这绝不是一个粗汉所能做到的!”
古如萍笑道:“这样的男人,一定是常在女人堆中厮泥的风流种子,你想过了没有呢?”
“我想过了,在我想像中,他也该是这样的一个人,队以才会那样细心地照料我,他对我身子,欣赏了几个时辰。”
“证明他是个懂得欣赏女人的人,但他没有趁机占我便宜,不欺暗室,是行为磊落的君子……”
“你实在很会幻想,居然能想得这么多,尤其是像你这样一位有名的女剑客而有这种幻想,实在出人意料!”
“万一是老头子呢?”
“我想过有这可能,那我就不嫁人,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假如他有了妻子,我不惜做他的外室,在这种地方我是很执著的人,所以那天在台上,你老婆说的那些话,实在伤透了我的心把我的希望都粉碎了……”
古如萍怔住了,连忙道:“你认为我是那个人?”
“是的,我以后又打听过你,你的医道很高,你也很会骗女人,甚至于连鹰王的七姨太都给你吊上了手……”
“嗨!这可不能乱说的!”
“谷平,你放心,我不会替你乱叫出去的,但我知道这是事实,在鹰王府,我有消息来源,对你的事我十分清楚,你老婆叫出我身上的侍征后,我就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你。谷平你叫我太伤心了,也许,你老婆那样对我,不是你的意思,可是这叫我怎么做人,你说,你要对我做个交代!”
古如萍这下子也没辙了,他知道自己犯了个大罪,没有把话讲清楚,也役有想到上官珑有这番曲折的遭遇,现在上官珑要他作交代,那怎么好呢?
上官珑的意思很明显,把他当作了那个救她的人,决心要嫁给他了,这要他如何推托呢?
上官珑说了那些话后,自己也一样的紧张,她不顾羞耻把谷平约到这个僻静的地方来,就是要弄清楚当年的一段公案。
她再一听谷平半真半假的言词,更为确定了。
固然的,她对谷平也十分满意。所以才不顾羞耻地诉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然后等待着他的答复!
当上官珑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表示愿意委身下嫁的时候,那就是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容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