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含看着她,“你是想利用他牵连清河崔氏?”
“我想了,皇上想要除去谢氏,只他皇室的势力远远不够,他要想给忠勇侯府,给谢氏安个罪名,不是那么容易,谢氏牵扯多方势力甚深,总有互相利益牵扯,私下总有相互相助之处。皇上想要拔出谢氏,就要先稳住或者维护住其余各族。”谢芳华分析道,“我就先给他打破了!让他举步维艰,动一下谢氏,就手疼脚疼,看他还如何下手?”
谢墨含心神一震,不再说话。
“哥哥去休息吧!我再看一会儿就回去!你今晚就按照我的话对二老爷说就是。另外,告诉他,他若是想要救儿子的话,就立个保密的字据,拿他最珍贵的一个秘密来换。三日之后,自然会有人去救他的儿子,若是他不同意,只求听言回清河崔氏的话,那么就让他死了那份心吧!古往今来,下人小厮婢女买卖互相送人正常,但没听说过将聘礼在不悔婚的情况下送人的道理。”谢芳华垂下头,继续看书卷,冷漠地道。
谢墨含沉默半响,点点头,站起身,“好,听你的。”
“谢谢哥哥!”谢芳华笑了一下。
“傻丫头,谢什么?你所做的一切的付出,都是为了谢氏,为了忠勇侯府,为了爷爷和我。这些本来该是我做,我却是不争气,都让你来做了。”谢墨含笑着摇摇头,试探地问道,“明日就是三日满了,你……还去英亲王府吗?”
谢芳华皱了皱眉,沉吟片刻,点头,“去!”
谢墨含张了张口,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有些难以启齿,“秦铮他……你……”
“哥哥,做忠勇侯府的小姐实在是太限制自由了。我除了能在小院子里看看海棠,煮煮酒,接待一下前来看我的人,什么也不能做。而听音就不同。”谢芳华冷静地道,“不管秦铮他是何想法,如今我们已经有了婚约,但凡有什么事情,只要牵扯了我,他也跑不了了。所以,你有什么忧心都暂且搁下,且放心吧!”
“那就好!爷爷说得对,你心中都有主意和思量。反正如今你们也有了婚约,我就不劳神操心了。”谢墨含笑笑,抬步出了藏书阁。
谢芳华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目光随着书页,深且深,沉且沉。
一个时辰后,谢芳华将一卷书都看完,缓缓地合上书本,慢慢地摸索着书卷,将书卷前前后后每一处都摸索了一遍,才慢慢地站起身,双手堆叠在一起,将书页夹在手中间。闭上眼睛,轻轻用力,书卷在她手中,一寸寸变黑,不多时,一卷完好的书卷化成了黑色的纸灰。
她捧着纸灰,一步一步地出了藏书阁。
藏书阁外,她轻轻喊了一声,“来人!”
看守藏书阁的一名护卫统领立即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恭敬地道,“小姐!您有事情吩咐?”
“去拿一个木匣子来给我。”谢芳华吩咐。
“是!”那人立即走开,不多时,拿来了一个木匣子,递给谢芳华。
“打开!”谢芳华看着木匣子道。
那人立即打开了木匣子。
谢芳华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纸灰放在了木匣子里,纸灰顺着她手缝滑落在木匣子里,一丝一毫不剩。片刻后,她收回手,沉声吩咐,“将这个木匣子放去祠堂我爹娘的牌位前。”
“是!”那人立即应声,恭敬地捧着木匣子去了大后方的忠勇侯府祖祀。
谢芳华看着祖祀方向片刻,转身回了海棠苑。
当日夜晚,谢墨含和清河崔氏的二老爷长谈到深夜,清河崔氏二老爷没有见到谢芳华,亦没有见到听言,他虽然书读得多了木讷,但不是真的什么也不懂,都是他的儿子,权衡之下,最后咬牙立了一张保密的字据。
当夜,那张字据被侍书送到了海棠苑。
谢芳华收到字据看了一眼,揣进了怀里,安然地躺下睡了。
第二日清早,天还没亮,二老爷便离开了忠勇侯府,启程回了清河崔氏。
同一时间,谢芳华收拾妥当,对品竹等人安排一番,悄悄地出了忠勇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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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墙者者:寶寶珠,lv2,童生[2015—02—16]“今年情美人一起渡過新年,萬事大吉!”
作者有话:似乎从2010年我写书伊始,到如今2015年,每一年我都是连载文和大家一起过春年。已经是第五个年头,分外感慨。但愿我能永葆体力,每一年的春年都能和大家一起辞旧迎新!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