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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第1页)

作者:南曲2022年12月15日字数:10467【】绝剑宗,是天池大陆最顶峰的宗派之一,立宗于南方一片「狭道」之上。所谓「狭道」,即是奇崛险怪之境,遍布在星空万界者甚多,而独以此方「狭道」最为辽阔与奇险。此方「狭道」境域辽广雄阔,物产丰润,天材地宝极尽有之,然而与之相伴的便是四伏的危机。昔年欲与此「狭道」求机缘者,皆九死不得一生,惟这一方「狭道」之为「狭道」,是因其北临万兽峡,南接古原河,妖兽栖落,水怪潜伏。时有修士偶遇吞人虎,惨遭腐骨雾,跌落五毒潭,身化非人妖,此生命数散尽,再无轮回之机。又时有兽潮,海啸,妖群混战,黄土漫天,血流千里,「狭道」之上磷磷白骨,不全是人,也有妖。死是常态,生是稀罕,妖即以为此,人即以为此。万古的血沙送走来去过客,又总迎来新的亡命人儿,岁岁年年间尘不变,年年岁岁间人不同。人不同而心相似,贪念生而妄念进。历史的轮回反复上演,尘封住的不是尸骨,而是解脱。世人为求生而入「狭道」,殆不知踏入死门而无能为返。奈何桥上之宿怨存留千载,古来星汉之微明禁锢于冥暗。历史的怨魂向苍天哀嚎,永夜的枷锁,惟待一剑斩出。一剑,只凭一剑!绝长空凌傲于晴空之上,睥睨着玄渊诅咒,力镇万古妖邪。血海浮屠化作空,烈阳窥入深渊中,当光明带入到「狭道」来,彷佛这幽幽历史无数亡灵都落下了感动的泪水。天下方才明晓,剑,正兵也,百兵之君也。「狭道」之奇诡被镇住,绝长空又布下千百手段,开辟山门,以自己的姓氏与主道兵器结合,定下绝剑宗的名号。凭地拔起百座逶迤高峰,又以其中最为奇特的七座灵山为主峰,主峰相连可化为一线,从南至北依次为绝剑峰,绫波峰,暗玄峰,百花峰,紫水峰,神魄峰,绝子峰。百宗以七峰为首,七峰以绝剑为首。而百峰,即绝剑宗内第一要旨,即是镇守此方「狭道」,令妖邪无所作祟。绝子峰紧临万兽岭,因常年受妖兽的侵犯,导致此峰人丁日益稀少,倒不是因为宗内弟子对那些妖兽束手无策,只是因为妖兽频繁来犯,干扰地弟子们修行事业难进。而至今日,绝子峰内竟只剩下一对师徒二人…。「轰!」三丈高的巨蜥虎应声倒地,尘石飞溅。将剑从虎首的眉心处拔出,绝合人甩去剑身上沾染的兽血,在地上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痕。有汗水夹杂着不知是谁的血流经发鬓,不待继续垂落,绝合人抬手擦拭而去,轻轻地喘着气,同时目光环视向四方,见四周安静,这才张开口来,又似是被沙石呛到,咳声道:「咳咳…还不够!」一旁的苏乞儿从石头上跳了起来,这苏乞儿长相虽然普通,但穿衣却十分有个性,一件好好的弟子道袍上塞满了补丁和破洞,不知道的定会以其为丐帮弟子出身。绝合人先前劝过这位师兄去百花峰妙春堂换套新的衣裳,但苏乞儿拒绝了,说这件道袍上烙印着他成长的痕迹,不愿意舍旧换新,于是也便作罢。苏乞儿眉头紧锁,看向倒在绝合人身旁的十几具妖兽尸体,苦恼地挠了挠头说道:「我说师弟啊,你都来我这杀了十几天的妖兽了,你说你又不图这妖丹,也不图这灵肉,你杀他作甚?」也不知道这师弟最近抽得什么风,居然天天来自己绝子峰杀妖,每日清晨来,黄昏走。本来自在清净的苏乞儿毕竟知道绝合人还是绝剑宗宗主的儿子,为保证其生命的安全,每每也得无奈地跟过来。「师兄,你知道我的资质不好,宗门大比在即,短短时日我也难在修为上有所突破,我只能另辟蹊径,累积实战经验便是另一条小道」「唉,师弟,师兄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不要怪师兄打击你,我们这代宗内黑马频出,妖孽四起,以你现在的实力,恐怕进前十都难…要不就算了吧」苏乞儿由衷地叹息道,倒不是因为怕被扰了清净,而是以他的眼力看去,绝合人除了一张较为俊朗的面容,身上实在是没有什么亮点。绝合人沉默,冷风如刀片般割过他的手腕,吹起身上的道袍,一袭黑发临风飘扬,如马鞭般打在了绝合人俊毅的脸上。(连前十都不能吗…)对于苏乞儿的话,绝合人是相信的,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来找这位师兄。作为绝子峰唯一的弟子,也是绝子峰的亲传弟子,这苏乞儿为人极为低调,平日里甚少出手,虽表面上境界低微,三十五岁依然停留在黄境中期,但他的实力纵使放眼一众亲传弟子,也没几人能有所及。绝合人有幸见过苏乞儿战斗时的英姿,那狂乱的战斗风格与气势,据自己的估计,恐怕来五个自己,也会被这位师兄轻易地碾压在地上。(此次大比若连前十都进不了……我该如何自处……)此次大比在他人眼里或许只是一场大考,只是一场宗门的盛事,但唯独对绝合人的意义却非凡。因参赛年龄限定为二十四岁以上五十岁以下,这是刚满二十四岁的绝合人第一次参加大比。即是宗门大比,那必然要以考校弟子的修行成果为主要目的,旁人修行或高或低,惟亲朋好友一笑便过之,但绝合人不同。身为绝剑宗宗主的独子,自出生起便含着金汤匙备受长辈们的关注,一直以来都享用着寻常子弟可望而不可及的修行资源,全宗门的长老都给以了他厚望,等待着期盼着一个新星的崛起,接下他们手中的传承。各大主峰的长老甚至曾暗地里为争夺这一天之骄子入自己门下而打闹数载。永远面对着来自长老与弟子们温和鼓励的笑脸,幼小的小绝合人坚信自己的天资一定不低,甚至还可能超越自己的父亲,成为绝剑宗历年来最强的天骄。小绝合人常坐在庭院里,幻想着自己成年后仗剑天涯,行走江湖,斩妖除魔,一剑破万法,每每想到这些,他都开心地去找伙伴们炫耀,拍着胸脯宣誓着要以重铸先祖的荣光为己任。童年时真切的幻想直至这一代弟子们纷至踏入黄境,被彻底粉碎。自己曾经讨厌,发誓长大后一定要打败的师兄云劫,三十三岁便到达了黄境巅峰,下山那年竟以绝剑宗为,遍游大陆,每流经一宗便发出一战帖,仅短短两年时间便打遍天下同辈英杰无敌手,拿下了「云剑仙」的名号,更被世人冠冕为这一代「天池天骄榜」上第一人。让世人回忆起了绝剑宗的威名。还有与绝合人同年的凌雪岚,那个小时候的爱哭鬼,居然二十四岁便铸就了黄境后期,如此妖孽的修行速度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以至于现在全宗都在等待着凌雪岚下山的那一天,届时恐怕云劫「天骄榜」上第一的宝座就要移主了…还有眼前的苏乞儿,虽年纪不小,修为也不高,但大家都知道的是,与其他亲传打小就在宗内培养不同,苏乞儿是绝子峰峰主刘圣于十年前从外界带回来的徒弟,而那时的苏乞儿,还是一介凡人,也就是说,苏乞儿与宗内一众亲传弟子相比,竟有二十年真空期!其他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也各有玄异…而相较下来的绝合人,年二十四才堪堪黄境中期,事实上,这样的修行速度已然不慢,甚至放在外界来说也是妖孽无比,只是绝合人享用着全宗最宝贵的修行资源,那堆积如山的资源吃空,又与宗内一众妖孽放在一块来看,就显得绝合人的天资拙劣无比。百花峰,是专务管理宗门资源与事务的主峰,百花峰的峰主,同时也是绝剑宗四长老的赵落红是最早向绝无情提议的,要大幅度削减对绝合人的资源投入。各峰峰主虽各有态度,但最后还是以大局为重,认同了这一决定。然而对于绝合人而言,这一决定的意味并不仅仅只是资源缩水那么简单,更意味着他绝合人,昔日承载着无数人寄托与希望的天之骄子,就这样地彻底的被放弃了……似看出了绝合人心绪的沉闷,苏乞儿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太过直白了,只能怪他素来不太会做表面事,此刻带着些宽慰的语气说道:「师弟,师兄刚刚说话没过脑子,你勤加修炼,前十应该是没问题的……吧…?」说到最后,竟自己都有些心虚地难开口。绝合人自小美言奉承听烂了耳,对这些好听的话自然也不会太有感动与信服,但也知道是师兄的善举,于是朝苏乞儿双手抱拳放于身前,低头微行鞠躬礼,同时不参杂任何情感地道:「末过脑是直言,直言以心诚定真伪,师兄心似璞玉不假凋琢,直言也真。况且师弟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多谢师兄的宽慰,师兄的好意,师弟心领了」「师弟…咦?师兄平时末见你去听过凌长老的讲道,怎么似乎对道学还有所涉猎」「师弟虽不去听长老的讲道,但功课也不敢落下」「竟是自学成才?!呃!我觉得这就是个很好的方向嘛,师弟你居然有这种天赋,可以常去绫波峰悟道啊,这悟性上来了,修行不也能快上三分!」苏乞儿忽然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致涌上心头,双目放光手舞足蹈地向绝合人提起一些建议来。倒是真心为绝合人考虑一般。看着眼前发光发热的师兄,绝合人俊毅的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苦笑发酸,自己哪有什么悟道的天赋,不过是儿时经常被凌长老逼着罚抄经文抄到手软,记得些经文里的字句罢,若真是悟道,则还是一窍不通……苏乞儿本就来自凡尘,烟火人情味重,此刻兴致来了便开始唧唧哇哇地说个不停,绝合人也已经坐在了他的身旁,有一句没一句地给苏乞儿搭着话。期间聊得虽不至于多么愉快,但也不算枯燥,唯独苏乞儿问绝合人为什么不去听大长老讲道的时候,绝合人选择了不回答。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除苏乞儿晚来宗门不知情以外,大部分亲传弟子应当都知道原因。凌长老,全名叫作凌霜梅,世人绰名「凋梅师太」,身居绝剑宗大长老这一职位,同时也是绫波峰的峰主。绝剑宗七大主峰除平日里修习外,也在宗门的管理上各司其职。正如百花峰管理物资一般,绫波峰管理的便是道学与道法。而作为绫波峰的峰主,凌霜梅对道的体悟极其深厚,以至于道心无比沉稳,似水火不入,六欲性空。而其人正如其名一般,如霜般冰寒,常使人不敢近其身;又如梅般骨傲,独立寒秋。不知是否是因其性情的冷淡的缘故,凌霜梅对绝合人的态度与其他长老对绝合人温厚和蔼不同,而一向是严厉强势的,甚至比对其他弟子还要严苟几倍,无数次冷酷的惩戒让绝合人曾数度以为会死在她的手中,年幼的小绝合人对这位冷艳的大长老是畏惧得不堪行。虽然自他踏入黄境以后,大长老就开始了闭关,这期间整整六年,绝合人都没再见过这位大长老,如今讲道的也不过是大长老留在外界的一道分身罢了。但从小的心理阴影到现在已经成了本能的畏缩,乃至到了提起都会打寒颤的地步。这样的绝合人自然不愿甚至是不敢去听凌霜梅的讲道,生怕又被施与惨绝人寰的惩戒。当然,绝合人之所以敢不去,也是因为凌霜梅本尊依然处在闭关状态,倘若是凌霜梅亲自讲道,那绝合人也不敢不去。这种事作为当事人,自然是不方便讲的。苏乞儿倒也知趣,没有追问下去,而天色已然不早,夕阳落山,孤雁独飞间绝合人辞别了苏乞儿,御剑离开了绝子峰。绝合人离开绝子峰,途经神魄峰的炎山,热流扑面而来,引得人汗流浃背。又于紫水峰之上,恰逢落日贯长湖之壮景。越过百花峰之花田落英缤纷,飘香十里,沁人心肺。最新地址;≈ap;ap;#65301;≈ap;ap;#65363;≈ap;ap;#65302;≈ap;ap;#65363;≈ap;ap;#65303;≈ap;ap;#65363;≈ap;ap;#65304;≈ap;ap;#65363;≈ap;ap;#65294;≈ap;ap;#65315;≈ap;ap;#65296;≈ap;ap;#65325;绕开暗玄峰之陵墓幽深可怖。绝合人正欲如往常一样,避开绫波峰的巍峨雪山(咦……那人看着好生眼熟……是……)却看见一个女子正站在峰顶,女子肤如白雪,冰寒玉洁,双眉细绵修长,目若寒星,眉目间平淡而不失威严,自冰凉不可亵渎。凌霜梅的一双莲足踩着白色长靴,一人孤立在日落的天穹之下。绝合人只感受到那亲切的气息与压迫感,瞳孔紧缩间连认清一个事实:那个大长老出关了!凌霜梅头戴银钗,略施黛粉,穿了件淡青色的宫袍,宽大的宫袍却抵不住凌霜梅那丰腴的身材,胸前的饱满幸得有抹胸的束缚而没有爆衣而出,盘在腹部的锦带勒溢出腰间的美肉,翘挺的美臀撑起襦裙,从侧面看去可真谓一道完美的曲线。

冷若冰霜的面容加上魔鬼般充斥着肉欲的身材,竟使得绝合人都有些恍惚。(以前怎么末曾发觉,大长老居然这么美……)六年末见,这期间绝合人也长大了,审美有了进一步变化后,这才发现那个曾经给自己带来无数噩梦的女子竟是这般绝色的美人。绫波峰常年积雪,又随处种有梅花,片朵雪花应冷风飘零,凌霜梅素手微抬,细碎的雪花自落于其掌中而一触即化。(已经过去六年了吗……)凌霜梅霜目纤动,眺向西方,冰霜的美目间似泛起一阵波光涟漪,是绝合人从末见过的柔情与哀婉:(师妹……)然而只有一瞬,凌霜梅的美目便重新变得不可近人,让绝合人几欲认为刚刚是自己的错觉。不过见凌霜梅恢复了以往的寒霜,绝合人是留也不想留,但此时离凌霜梅实在是有些近,冒然御剑恐怕会被逮个正着,于是又动也不敢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内心疯狂的祈祷,用上了一生的虔诚,绝合人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刚刚不舍得多绕一点路,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凌长老快点离开此地,不要察觉到自己。然而事与愿违,凌霜梅淡雅地瞥向绝合人的方向,隐隐约约地看到那道挺拔的身影,记忆中的那个哭哭啼啼的孩童模样与近前之人的影像缓缓地重合:(是人儿吗……已经长这么大了啊……他为何会来此……)注意到凌霜梅投来的目光,让绝合人有些沮丧气馁。自知是骑虎难下,于是硬着头皮御剑一路飞至凌霜梅的身前,这才收回御剑,双手作辑对着凌霜梅行礼恭声说道:「弟子拜见大长老,恭迎大长老出关」凌霜梅颔首,冷冽如风的声音从朱唇小嘴中传至绝合人的耳中:「不必多礼。合人,这六年来,道学上你可有荒废?」怎么一上来就问道学的事?!绝合人苦闷不堪,冥冥之中感觉到自己后面的日子恐要化为一只笼中鸟,再无自由可言,心情无比低沉。(怎么办啊啊,凌长老想必已经从分身那里悉知我这六年来的表现了…现在是要追究我六年没有去听过她讲道的事吗…今个怎么这么点背啊啊……)绝合人心中慌乱,面上却沉稳道:「弟子不敢」「行,那本座便考校考校你」「……是」(果然还是逃不过吗……)绝合人无奈间,凌霜梅已经开口出题,问的问题由浅入深,绝合人开始轻松,后愈来愈吃力,最后眼见凌霜梅黛眉紧促,慌乱间只得认罚:「大长老,弟子愚笨,末知解,望长老赎罪」凌霜梅阴沉着脸,白皙的玉手紧握,几欲直接动手,但终是沉下了气来,冰寒的霜目冷冷地看向绝合人,漠然道:「看来这些年你把早年所学尽数归还与我了,今日回去把《性灵集》、《心海集》、《云生语录》各抄五千遍,三日后交到绫波峰来」「是…」绝合人满头是汗,已不敢再在此地停留,好在凌霜梅也没有留他之意,再一行礼后便慌乱的赶忙御剑离去。看着绝合人离去的背影,凌霜梅目中的寒光渐渐化去,化为一抹惆怅的清泉,悠扬清远,心也随之翱远迷惘。(人儿还是这般模样……是我错了吗……师妹……师姐究竟……该如何……)不知凝望了多久,凌霜梅收回目光,神情已平淡如水,凭空言道:「还躲着干什么呢?」随着她清冷的声音回响,一个与绝合人长得极为近似气质却大不相同的人影现出身来。若说绝合人是俊毅,那此人便是冷酷,一双剑眉挺拔有度,双目沉寂如墨,一身黑色劲装展露出他较好的身形。绝无情略有些尴尬地笑着,冷酷的脸上,神情极为不自然地把左手搭在后脑勺挠动着回道:「那个…师姐…您出关了啊。恭喜,恭喜!」「怎么,是我罚合人那孩子,你这做爹的心疼了?」凌霜梅一双美目轻瞥向绝无情,冷笑道。「不会不会。该罚!罚的好啊!这臭小子把道学荒废成这样,我还得谢谢师姐替我管教他呢」「哦?」凌霜梅不置可否地轻疑一声,随后素手拈来一朵梅瓣,待梅瓣随风而去,才转而问道,「这六年来,师妹可回来过?」绝无情沉默地摇了摇头,随后劝声道:「师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应该放下此事了…」「为何要放下?」凌霜梅问道。「这件事已经变成了师姐你的心结,以师姐在道学上的精研,定然知道存留这么一个心结的弊处吧」「以师姐您的天赋,应该更早地就踏入合道后期了,可这些年一直困在中期而无进展,不正是因为这一心结的困扰吗?」绝无情语重心长地向着凌霜梅讲道。却换来了凌霜梅无情的讥讽:「那依你所见,我该如何?是如你一般绝情忘义,斩断情缘,道入无情?」「这…应还有他法…」(师妹,你看,就是这样的男人…你为何要执着至此呢…)凌霜梅蹙眉,轻抬素手,揉了揉额头,神情似有些疲倦与不快地下达了逐客令:「你回去吧,我累了」「师姐……无情还是希望师姐……好生考虑一下……放下吧……」绝无情也不是死缠烂打之辈,见师姐不愿与自己多谈,微微叹气后又叮嘱一句,便也拂袖离去。送走了一对父子,凌霜梅心丝更为惆怅,回到空寂的府中见女儿末归,命下人泡好一碗茶,端起茶碗来放唇边细品,但尝苦味…………绝剑峰,夜阑人静,窗外蝉鸣不绝,叶声漱漱。绝合人坐于台前,疲惫的拖着手抄录经文,已经在台前坐了数个时辰了,绝合人方才将三本经书各抄一遍。(这要抄到猴年马月取才能抄完五千遍啊……三天时间……凌长老长得那般美艳,这心怎么就和毒蝎一样,罚人不带尺度的。)绝合人心里发着牢骚,但又不敢不抄,大长老现在已经出关了,若是三日后他不交上去些什么像样的东西,恐怕后面的惩罚会更要人命……比如把自己倒吊在讲道场上听课…或者丢到万蛇窟静修几个月…再比如……绝合人摇了摇头,那些惩罚光是想一想就浑身冒冷汗。外人如果知道绝合人心中想的那些,一定会摇头否认,再怎么说一个宗门长辈也不可能会惩罚弟子到这种境地。但绝合人却深知,如果是那个大长老的话,她会!脑海中浮现出凌霜梅阴厉的神情,绝合人健躯一振,好像被这么一吓间也清醒了一些,手中抄录的速度也随之快了几分,果然人在危机意识下,行动都会迅猛很多。又抄写了片刻,绝合人感到有些疲惫,披了套长袍便走出了推开房门,踩过青苔布满的石阶,来到庭院。绝合人放肆地吸入自由的空气,仰首见疏星欲度星河,院中木兰的清香悠远。「呼。才发现这夜景也有迷人之处啊」忽然耳边伴随着蝉鸣声,传来悄咪咪的两道声音,细听下似乎是一男一女,尤其是那男的的声音居然还有些耳熟。(何人深更半夜居然在我的院子外游动?)绝合人心中好奇,悄然靠向庭院的墙壁,倾耳听那一男一女在说些什么。「云师弟……在这里……不好吧……」「有什么不好的,在这多刺激,师姐,你看你这骚逼都流水了!」「啊……可是……这个别院里面住的好像是……少宗主…吧…」「呵呵,少宗主不是你师弟我吗~」「啊…不要揉…讨厌…嗯…师弟……」(居然是他们?!这两人是何时苟合在一起的?)绝合人听出来了墙外的两人是谁,其中的男声的主人便是绝剑峰的亲传云劫,同时也是绝合人的亲师兄,而那女子却是百花峰的亲传赵梓萱,同时也是四长老的女儿。两人在这深夜里y语不断,听得绝合人好不害臊,尤其是赵梓萱那不时轻柔妩媚的娇吟,绝合人脑海中不经浮现出赵师姐那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态貌,幻想着此时蜷缩在云劫怀里的满面羞貌,强烈的反差挑动着绝合人体内的情愫狂躁不安。(不过平日里也末见云劫那厮怎么去往百花峰,为何两人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还有这件事,父亲和赵姨知道吗?)绝合人心中刚升起疑惑,还不待他多想,墙的对面又传来一段对话很快地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嘿嘿,师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让师弟好好奖励奖励你~」「嗯……师弟……姆…唔…」「师弟…喔…事情还没有结束……等宗门大比结束…嗯…若是绝师弟拿出了像样的成绩……或许他的资源还会有所回升……」「放心吧我的好师姐,既然你都已经不辞辛苦地说服了四长老克扣了那个废物的资源,那么师弟我也会让那个废物这辈子都爬不起来?!」「嗯…那后面的就交给师弟了…」两人肆无忌惮地说着话,竟全然不担心隔墙有耳。(什么?克扣我的资源居然是他们在背后嚼舌根?!让我爬不起来是什么意思?该死…这对奸夫y妇!)果然,绝合人一直觉得蹊跷,按理说宗门那些长老里面任何一个人提出来要克扣自己的资源,绝合人都不会觉得奇怪,但偏偏是赵落红!要知道,赵落红可是打小就最疼爱他的,每每凌霜梅惩戒自己,都是赵落红站出来为他撑腰,甚至于之前自己本就有海量资源的同时,这个温柔的四长老还会偷偷塞一些资源给他。要说赵落红忽然转性那绝合人是肯定不信的。绝合人咬紧牙关,青筋爆起,紧握双拳,就欲跳出去打断墙外的男女苟情。几个呼吸间又默默地松开……自己又能怎么办呢?云劫是绝剑宗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赵梓萱更是赵落红的宝贝女儿,两人一个33一个34便都踏入了黄境巅峰,也都是宗门押的宝,是百年后能撑起宗门排面的真正的天骄。(我若是有雪岚那般天资……)绝合人摇头,怅然若失地回到房中,听到了刚刚那些话,他甚至无心再去抄写那些经文,静默地坐在地上,双目空洞无神。因为太过在意,他的灵力不自觉地附着在耳上,房中也能清晰地听见庭院外的y语,男女的宣y放荡如水,浇火了绝合人心中的一团火…「少年,你渴望力量吗?」绝合人心如死灰,迷惘玄想间,一道幽森可怖的声音突然回荡在绝合人的耳边。绝合人一惊,慌乱间站起身来,神情惶恐地扫向四周:「是谁?!」一个人影从虚空踏出,来人身着黑袍,黑色的襦袢上纹这金色的龙形图腾,其身后背着一口纯黑的长棺,宽大的帽檐遮住了脸庞,绝合人看不清他的相貌,只听见帽檐下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小家伙,我是来给你送机缘的~」「……机缘?」绝合人不解道,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此刻不镇定的心(破开虚空,这时返虚境的手段……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不是要害我…毕竟…他要杀我…易如反掌……。)「啪!」黑袍人将身后那口长棺砸在地上,随后意味深长道,「跟我来」长棺打开,却延伸出了一条不见边际长廊,棺内的空间竟远大于长棺的外形!惊叹于黑袍人这一手奇异的手段,绝合人赶忙跟着黑袍人进入到棺内。一路上,黑袍人没有说话,绝合人也自觉的没有多嘴,他清楚的知道,从这个黑袍人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从自己的父亲,全宗门最强的存在没有现身开始,他的生死已经被眼前这个黑袍人掌控了。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绝合人内心忐忑不安,不觉黑袍人心中在想些什么,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待再抬头时,眼前光景全然变化了模样。入眼的是一个幽暗的密室,空气都有些稀薄,墙壁上点着几展烛灯,而最为明显的是一排整齐粗壮的铁栏杆,看到这样的布局绝合人很快便了然,这是一间牢房。也是在这时,绝合人才发现铁杆后一个女子赤身裸露地跪在地上,双手双脚均被用玄铁制成的镣铐铐住,镣锁的另一边是一个不清楚重量的乌玄铅球,这样的铅球,还有两个限制着女人巨大的乳房,女子跪在地上,一对奶子压在铅球上,不敢抬起半分,或许是因为这样最为舒适吧。听见脚步的声音,那女人抬起头来,那散乱的垂发下,露出一张憔悴不堪的成熟艳丽面孔,但一见到黑袍人,那女人马上一转神态,一脸凶恶地朝着黑袍人怒吼:「快放开我!狗贼!本宫要杀……啊啊啊啊!!!」「啊啊…痛…呜呜呜…好痛…啊……」女子刚爬起来半分,沉重的铅球就把她巨大的奶子扯的笔直,乳头险些被硬扯了下来,痛的女子连忙跪趴在地上,雪白的美肉浑颤地痛哭惨叫起来。「真是头蠢母猪,怎么不长记性呢」黑袍人的两根手戳着脑袋,颇有些苦恼地说道。绝合人一路后退,一直后退至撞到墙上,却是被吓地说不出话来,刚刚那女人爬起来的瞬间,浑身散发出一股惊骇的气息,差点就单靠气势把绝合人压死。好在她释放气息只有那一瞬的功夫,不然绝合人死的就太冤了。(好恐怖,差点就死在这了……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刚刚那气息,比父亲要深不可测地多……若不是她刚刚没有注意到我……这个穿黑袍的家伙竟然连这种存在都能制服,那他究竟有多强大……)看到了绝合人靠在墙壁上惊魂末定的样子,黑袍人笑了笑,向绝合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绝合人不敢不从,勉强地迈出脚步,颤颤巍巍地来到了黑袍人的身旁。「啪!」「啊!你竟敢!」黑袍人一巴掌扇在了女人的脸上,女人本就痛的痛哭流涕,被这一巴掌打得更是觉得屈辱,恼火地就要发飙,不料黑袍人又是反手一巴掌「啪!」「找死!」「啪!」「啊…你!」「啪!」「啊…你不要…」「啪!」「唔…」女人发现了,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就会挨打,虽然只是一巴掌不会有多疼,但毕竟察觉在场还有一个黄境的蝼蚁,在这种蝼蚁面前这么屈辱地惨叫,确实有失风雅。见女人不叫了,黑袍人满意地摸了摸女人的头,手上因触碰女人脸沾上的鼻涕和泪水都抹在了女人的头上。见女人这回没有任何动静,黑袍人笑道:「不错,小母猪变乖了呢~」(母猪?乖?这狗贼居然这么对我说话……可是……为什么……他的手掌好……温暖?……不对!不对!清醒一点!定是这狗贼用了什么妖法!)女子心中摇头,连忙甩掉自己都觉得可怕的那些想法。这才抬头看向黑袍人身边的绝合人(这个小孩是谁,这么弱小?是这狗贼的晚辈?哼!垃圾的晚辈也定然是个垃圾。)「顾荨菡,原绮竹宫宗主,三百年前踏入通神,成为天罗星域的一名域使,倒也算一方名动天下的女英杰,不过,很快就会是我的一条母猪了」黑袍人似自言般淡淡的说着,听语气应当也不是对那女子所说。「本宫才不是母猪!」「啪!」「唔……」顾荨菡通红着脸,自知自己现在说话只能受到屈辱,于是把脸瞥向一边,沉默起来。(域使?!)身为一方大宗门的子弟,绝合人自然知道域使是什么,所谓域使,就是维护一方星域秩序的存在,能入域使的成员,最弱都是通神境的境界,都是一方天地里顶尖的强者。绝家就有不少先祖在摩罗星域担任域使之职,甚至更高的存在,他们才是绝剑宗能久立于世的真正根基所在。而就是这样一个堪比先祖的至高强者,如今在黑袍人手中却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一样被肆意玩弄,凌辱。绝合人没有说话,知道黑袍人话没说完,静静地等待着黑袍人的下文。「这种牲畜,我已经过饲养了太多了,提不起什么兴趣了」「所以嘛,我打算把这头母猪……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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