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吃亏后,三瓶酒下肚,姜颂深有体会,在祁宴南面前,自己完全胳膊拧大腿,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任由自己被拖进车里。
直到祁宴南大力甩上车门,压根不敢知声。
“说话啊,哑巴了?刚不是挺能说的吗?”
受不了安静沉溺的气氛,更受不了她这么无辜委屈的看着自己,更过分的是,这个女人是装的!
十多年了,祁宴南对这个女人了如指掌。
可偏偏明白还是上当。
“嘭——”再也忍不下去的男人,用力的砸向玻璃窗。
姜颂吓得大气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看到他胸口慢慢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
暴躁的男人还是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衬衫,大冬天的装什么酷boy,一把年纪了,马上都三十了,还以为自己十八一朵花啊?
心里满是鄙夷,到嘴边的话却是浓浓的关心。
“别动,你伤口裂开了.”
说着就要扑过去扯他衣领。
祁宴南手快的掀开,劈头盖脸的质问:“怎么,刚还和前男友你侬我侬,这会儿就迫不及待献身了?姜颂,你又贱又装!”
如此羞辱,姜颂盯着他无情愤恨的样子,心微微刺痛了一下,双拳慢慢收紧。
细微的变化尽数落进祁宴南眼里。
她痛了?她难过?
呵,还真是容易受伤,在自己面前装作一副柔弱可欺,实际上内里自私自利,对自己极尽利用!
想到此,祁宴南心里的闷气,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怎么?说你两句就受不了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姜家大小姐?需要我再跟你交代一下现在姜家情况?”
祁宴南扯开领口,任由撕裂的伤口往出渗血。
似乎只有这样,暴虐带着自残的倾向,才能让自己无所顾忌。
他居高临下幽幽道:“姜家破产,股权清算,你父亲姜长山入狱,放眼整个京海,无一人敢接这个官司,你母亲赵萍茹活死人一个,这辈子注定要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姜颂,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哭?收起你那廉价虚伪的眼泪,恶心又多余!”
果然,祁宴南就是祁宴南。
嘴跟沾了剧毒的刀子一样,知到她哪儿疼,往哪儿捅。
“你说的这些我知道啊?”姜颂挑眉鞠笑,刚才的难受转瞬不见,脸上带着讨好又无畏的笑,“所以啊,祁律,我新学的姿势很不错,要不要试试?满意的话,不妨考虑接下我父亲的案子。”
祁宴南挑眉,似是而非的看着她。
刚因为挣扎,女人衬衫领口微张,露出天蓝色的肩带。
看的他小腹一紧。
姜颂捕捉到男人危险的眼神,一边心酸自己的自轻自贱,一边极尽诱惑的扑过去。
肉桂粉的指甲轻轻的划过他立体的下颚,轻轻托起,姜颂娇笑的看着他,“祁律,试试嘛.”
为了父母,为了姜家,拼了。
给谁睡,不是睡!
就在姜颂攀上他的肩,将自己饱满红润的嘴唇凑上去之际,祁宴南嫌恶的躲开。
男人甩开她的藕臂,像沾上脏东西似的,“姜颂,你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