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面前停下,姜颂钻进去只感觉后面一堵墙追上来。
祁宴南紧跟着进来,沉声对司机报出目的地,便端坐着不说话。
他不说,姜颂也知道他心里有气,可是怎么办,她委屈的也快要溢出来了,谁能体谅自己呢?
为什么事事为别人考虑?有谁考虑过她的感受?
这么一想,姜颂觉得头痛,偏头靠在玻璃上半眯着不说话。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姜颂头晕脑胀的先下车,刚好前面有个送外卖的小哥疾驰而过。
祁宴南手快的将人拉回来,面色不悦的说:“姜颂,你最起码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酒喝得多了,胃里反酸灼烧,姜颂很难受,也没啥耐心的说:“我刚不是说了,我为了生意,你应该知道的,祁宴南,我真的很累,不想同你吵架。”
“我没有要吵架的意思。”祁宴南看出她身体不适,便说:“来吧,我背你回去,家里有醒酒药。”
姜颂不依:“我没事,别拉扯,回去吧。”
姜颂是个倔性子,说什么都是自己做主,这个时候,尤其是不省人事,说什么都无用。
又气又心疼,祁宴南只好扶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
比想象好,最起码没发疯。
他态度一好,姜颂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便把自己心里话抖筛子似的往出倒。
“祁宴南,你今天没发火,我着实对你刮目相看了。”
怎么不气呢,祁宴南明明气的要炸了,可更在乎的是她的身体。
一个女孩子要在酒桌上同一群老江湖斗法玩心眼,这得牺牲多少。
以前的姜颂多骄傲的一个人啊,这会儿竟然也会为了几百万的建材低头哈腰,把脸踩在地上陪酒赔笑。
怒气过后,祁宴南更多的是心疼。
“你其实还有别的路可选。”
姜颂停下抬头眼神朦朦胧胧,半响道:“可我不想。”
祁宴南说的话她都明白。
那条路她也知道怎么走,可是她不愿意。
人生的前二十年,她有姜家庇护,做着人人艳羡的富家千金,吃喝不愁,未来可期。
可命运翻云覆雨,让她明白了,这辈子,没什么是避风港。
女人这辈子,依靠的从来不是丈夫、孩子、娘家,以及亲人。
从始而终,能在风雨里砥砺前行,可做傍身的唯有自己。
自己做自己的靠山,不会倒,不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