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季允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大师最近发病是在什么时候?”
“今天。”净安指了指面前的小白塔道:“就在刚才我将魔气生生压制住了,但是也因此受了不小的伤。我知道要把魔气从体内驱走实在是太难,不然也不会直到今日也拿它没有办法,唉,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就算是有什么意外贫僧都不会怪你。”
季允看了一眼案上的小白塔,若有所思地问道:“大师,这就是那座塔吗?”
净安笑着点了点头,道:“季施主很聪慧啊!这么快就想到了两座白塔的关系。”
季允摇了摇头,指着塔中挣扎的影子,道:“不是我聪明,而是大师你的提醒。”尽管直到现在季允还不能相信,不过现在的情形却由不得他不能相信。
净安看了白塔一眼才抬眼对季允道:“季施主,不管有没有成功,这个玲珑白玉塔就是贫僧付给你的诊金。”
季允点了点头,他不敢相信净安会将这一个宝物给自己。尽管他还不知道白塔能够做什么,可是只要不是眼睛瞎了,都可以看出这是一件难得地宝物。
原本季允还以为净安会在自己给他治好病之后将自己铲除,不过自从见到他对鹤白的态度之后,他就放心了。就连鹤白这样的一只妖他也可以放过,那么自己不过是个毒药师这件事还有那么重要吗?
“大师,这太贵重了。”季允推辞的说道。不是他不心动,而是付出和收获从来都是成正比的,他不敢收。
净安说道:“魔气已经侵入了我的生机,万一我这次没有将魔气祛除,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年的时日。玲珑白玉塔在我的手中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个恶人,所以我把这塔交给你也很放心。”
季允点了点头,也不再推辞,只是承诺道:“大师放心,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的!至于这玲珑白玉塔,待到我将大师治好,我才能收,这是规矩。”
第99章 又上当了
净安微笑着点点头,道:“季施主说的是。”收好玲珑白玉塔,净安随手一招,一本乐谱出现他的手心。净安将乐谱递给季允说道:“季施主,今日观你在塔中抚琴,贫僧觉得好琴应当配好乐,这本曲谱是我平日收集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季允接过曲谱,翻看了几下,他不大看得懂,只是道:“大师多礼了。”
“不是多礼。”净安笑着摇摇头,道:“季施主,不是我说,你这曲子实在弹得有些……”净安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下去,不过季允明白他的意思,脸上微微泛红,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辜负大师的好意,这本曲谱我就收下了。小子一定会多加研习的。”
他虽然是这样说,不过也在想着等将黑琴补好了一定要好好试试。而且听净安这么说想来他也不是很精通此道,竟然没有听出自始至终自己只拨了一下琴弦,而且就只有一个音,哪里还谈得上好听和不好听?
收好了曲谱,季允的脸色又恢复了严峻,他道:“大师,恕我直言,接下来的几日您应该好好疗伤,然后配合我的治疗,期间不管我说什么您都要配合。”
净安见季允如此郑重,也明白事情的棘手,道:“这是自然,贫僧全都听从季施主的,季施主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季允点了点头,道:“不知道贵寺有没有药库,小子想寻几枚药。”
净安面色柔和地说道:“平日里我也有为来寺的香客祛病诊脉,要说药库我这里就有一个,只是有些小,不知道能不能满足季施主的要求。”
季允明了地应道:“小子只求五味药,幽耘草、笕曲芷、芗螟根、葑葫、箐雪。不知道大师可有?”
净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道:“这些都是毒草啊?季施主是要用毒草为贫僧疗伤吗?”
季允脸色沉重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这是我近来研究的成果,这五种药草已经是精简的不能再见了……大师你不要担心,我已经论证过了,这药效虽然没有完全版的那么好,可是已经是我目前所能够把握的最大极限了。要是再加的话,我恐怕控制不好反而适得其反。不过大师请放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可以增加三成的把握。”
净安的脸色也很凝重,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我也略有收集,只是也只有你所说的其中三样,另外两种恐怕有点难啊!”
季允点了点头,这个方子他也只是在前人的经验总结中得出来,并没有亲手试过。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虽然早就知道很难,不过他已经是精简得不能再简了,若是再少两味,他也不能保证会是什么样子。如果说之前他还对净安和尚心存戒心,现在他却是不想他再受魔气的困苦了。
“大师,你说的三样药材是哪三样?”季允心想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他恐怕只能另想他法了。
“现在有幽耘草、芗螟根、箐雪,你说的笕曲芷和葑葫却是没有。”净安和尚感慨道:“这三样都是我因缘际会才得到的,若是真的没有办法,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怪不得旁人。”
季允道:“大师你未免太过消极了,我们修仙之人从不信天由命,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有敢不敢做,去不去做而已。就算没有这两样药,我也可以保证增加两分的把握,大师你也不要轻言放弃。”
净安深深看了季允一眼,自嘲地笑笑,道:“季施主你说的很有道理,是我太过消极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贫僧还不信这次就会败在这上面。”
季允眉头一挑,突然道:“大师,不知道临昌有没有黑市,我想去看看那里有没有我要的东西。”
净安听了,犹豫了一下,道:“黑市的东西可不好拿,不过你想去看看倒是可以,只是估计很难啊。”
季允道:“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要去看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对净安说道:“大师,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净安明白季允是在问自己为什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