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空中没有一丝星光,仿佛被厚重的乌云遮蔽得严严实实。风悄然而止,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寂静,连树叶都不再沙沙作响,仿佛被这紧张的气氛压抑得不敢动弹。
此刻的张雨诗,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思绪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嘴唇轻轻颤抖着,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震惊。“爷爷,这……这怎么会这样?徐焕山他……他知道吗?”张雨诗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面对张雨诗的质问,徐保国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只见他微微摇头,“他还不知道,我也是刚回来,想着先跟你说说。”
随即徐保国皱起眉头,解释道:“这也是为了焕山的未来考虑。帝都的大家族势力庞大,这门婚约对焕山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遇。而且,你也看到了,焕山现在虽然有本事,但根基实在太浅,如果没有一个有实力的家族在背后撑腰,实在是遇事掣肘。”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张雨诗陷入了沉默,心中翻江倒海。她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徐焕山就要和别人订下婚约了吗?那我又算什么呢?
其实要说起来,虽然张雨诗的家族的确在京都,但她并不是家族核心成员,而是张家一个外省分支的庶出子侄的女儿,并不像她哥张阳清在派出所唬李九田靠山那般吓人的身份。
所以,在帝都那位千金大小姐面前,自己这种南方省会来的黄毛丫头根本不值一提,这个认知如同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张雨诗勉强惨然一笑,那笑容如同凋零的花朵,带着无尽的苦涩。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孤独而无助。“爷爷,我……我真的该放手吗?”张雨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
徐保国微微叹气,“雨诗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帝都的大家族,对焕山的未来有很大的帮助。”
张雨诗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可是爷爷,我也喜欢徐焕山,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徐保国看着张雨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雨诗,你是个好姑娘,但这件事……唉。”
张雨诗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爷爷,我知道了。我向您承诺,明天徐焕山去县城考试完我就离开,相应村医手续什么的我也会找人办好。”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舍,但她也知道,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仿佛在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不能眼睁睁看着徐焕山走向别人。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既担心徐焕山,又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无奈。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也不知道徐焕山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徐保国本来想告诉她让她给徐焕山做小,但瞅着这么长时间张雨诗都未和徐焕山发生关系,还以为俩人互相不太喜欢。他微微皱起眉头,那深深的纹路仿佛岁月刻下的沧桑印记。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如同迷雾笼罩的湖面,让人捉摸不透。他在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可雨诗的表现又不像是完全不在意焕山。然而,他也并未多想,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不能再增添更多的烦恼。
此时,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村庄。那浓稠的黑暗仿佛化不开的墨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村庄里的灯火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显得如此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黑暗扑灭。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却也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徐保国沉默片刻,也知道张雨诗说出这番话是用了莫大的勇气。他看着张雨诗那坚定却又带着些许悲伤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只见他摆了摆手,那只苍老的手在夜色中微微晃动。
他点头同意张雨诗的承诺。“好吧,雨诗,你快些回屋去休息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仿佛在为这复杂的局面感到无奈。那声音在夜色中轻轻回荡,沉重而又悠长。
张雨诗微微点头,那动作中带着一丝决绝与无奈。她缓缓转身,带着满心的疲惫与迷茫。她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数的思绪。脚步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她内心深处的叹息,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过去的回忆告别。
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模糊,如同一个即将消失的梦境。那黑暗如同巨大的帷幕,将她的身影渐渐吞噬。她的长发轻轻飘动,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带着一种凄美与孤独。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树叶的沙沙声仿佛是一首悲伤的乐曲,为她奏响离别的旋律。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如同她心中的哀愁,久久不能散去。
徐保国则等张雨诗离开以后,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索。
片刻之后,他转身翻墙去到了后墙另一户院子内,那院子里静悄悄的,异常安静。
只见徐保国轻手轻脚地走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终于,他在一个房间前停下脚步,房间里透出微弱的灯光。他轻轻敲了敲门,片刻之后,门内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谁呀?”徐保国轻声说道:“是我,素素。”
一阵穿衣的悉索声过后,放门被缓缓打开,一个三十许岁还风韵犹存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她正是姜素素。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温柔,看着面前已经变得年轻的徐保国,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你,你是保国哥?你回来了?但你怎么……”
还不等姜素素的话说完,徐保国就脸上噙着笑推着她走进了房间。
“素素,的确是我,出去这么长时间,我可每日每夜都在想你啊。”
此话一出,姜素素只觉得内心有股暖流涌出,不等她有所动作,房门便被徐保国轻轻关上,长夜漫漫,不足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