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
云蘅抿唇一笑:“是,他只是病了,而我熟知这种病情,今日才能辨别出来。”
梅长苏一向素淡清冷的眸子却在此时显得十分灼热:“如果这里不方便,我带他到外边扎营张。”
萧景琰怔怔地看着二人,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又看了看西屋的门,咳了一声道:“既然云姑娘也有把握,住在这里也无妨,只是请小心些。”
“多谢殿下。”梅长苏欠身一礼,和云蘅一左一右搀扶着“人”进了西屋。
靖王微微蹙眉,示意列战英跟了进去。过来一会儿又吩咐道:“把南边的屋子腾出来,叫云姑娘住。”
原本西屋就不算大,再多住进去一个人哪里还住得下。
云蘅走进去就先抓住此人的腕脉凝神细探,那人也一动不敢动地任由她切脉。
“如何?”梅长苏见云蘅睁开双眸,连忙问道。
云蘅看了看安安静静的病人,长舒一口气:“毒性不深,未到三层,只是时日太久了。”
梅长苏的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目光在病人的左腕上一触即离,转头对跟进来的列战英道:“烈将军,麻烦帮我准备热水和浴桶,这个病人需要清洗一下。”
列战英怔了一瞬,立刻转身走出去了。
云蘅目光沉静:“我先开药稳定毒性,若是解毒还需要那味生长于东瀛群山之巅的药草。”
梅长苏点点头:“当年是蔺晨亲自去采来的,你给他送一封信让他安排。”
云蘅一乐:“也好,他在外面悠哉了这么久,也该进京做点事了。”
列战英已经带着人预备好热水了,云蘅自然也不方便在这里等着,便嘱咐了一个亲兵帮助梅长苏,自己转了出去。
没想到靖王还站在院子里,见她出来,目光先落在了她包扎过的手腕上,又抬眸紧紧盯着云蘅:“那是什么人?”
云蘅笑了一下:“一个病人。”
“单单只因为那是一个病人,就可以做到拿自己的血给他吸?”
“殿下,云蘅是医者,若此举能减轻病人的痛苦,云蘅不会有犹疑。”
靖王眯了眯眼:“那苏先生呢?苏先生认识这个病人吗?”
云蘅蓦地一笑:“天南海北有许多苏哥哥认识的朋友,但我只知眼下这个是我的病人。”
靖王明显不太相信,最终也没多问,只是道:“南厢房给姑娘腾出来了,若是不便可以住过去,既然那天父皇说云姑娘可以进宫和母妃多走动,母妃的意思是不如趁还在猎宫请姑娘有时间去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