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村背靠周山森林公园,风景优美,尤其是晚枫落叶,很有几分神韵。
我陪着陈雁秋行走在森林公园里,看着满山红遍的枫叶,陈雁秋对我说:“现在已经是初秋了,等到深秋的时候,这里的景色会更加优美。”
“嗯,我小时候经常在山上挖洞,找那些禅的幼虫,我们叫资料猴哈哈。”我看着枫叶红透,心里面也平缓了不少。
平心而论,如果我是芊芊的兄弟,我见到芊芊的丈夫新死,只留下了一个闺女和一个瞎子弟弟,让她一个人扛着那么破烂的家,我也乐意。
可芊芊的娘家是个什么东西,我心里面还是比较清楚的。
我们这边也有地域歧视,洛河北的看不起洛河南的,说洛河南边的人狡猾,市侩,河南的则说河北的傻愣,没脑子。
这话虽然没道理,但也有一定的真实性,河南边的那亲戚,普遍都比较喜欢耍滑头,他们家把我芊芊叫回去,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让芊芊过得更好吧。
我现在一个月也能挣二三十万了,这笔钱放在老家,那我就可以买一套房子,这娘家那边要是敢说我还不行,那他们就是猪油蒙了心。
可芊芊本来能证明的,为很么芊芊不证明,娘家那边也不放人,说明他们恐怕有了别的主意。
“你心里面还是很不好受是吗?”陈雁秋握紧了我的手背。
我心情纷乱的摇摇头,最后还是说:“你恐怕不了解那些人是怎么对待家里面的女人的,在我们这边,老十几年前,闺女都是按粮食卖得,嫁妆出得多,就等于是买了一个老婆回来。”
“你的意思不会是,你芊芊的家人想把她带回去再卖一遍,这,这也太禽兽了吧。”陈雁秋皱起眉头,她还没有见过这么野蛮的行为。
我点点头,说:“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神行太保都敢干,何况是把自己的姐妹带回家再卖一遍。”
“神行太保,就是日行百里那一个,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陈雁秋之后对这边的生活都充满了好奇。
我也理解,陈雁秋毕竟是有钱地方过来的,可能从小都没有见过农作物是什么样子,更不必说村子里面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
我斟酌了一下,说:“我芊芊家里,他兄弟一个叫苏继胜,一个叫苏继才,老大喜欢赌博,老二喜欢偷鸡摸狗,老大最厉害的时候,一天就把自己全家打了三个月工的钱输光了,老二也偷东西进过局子,因为这事儿,老二到现在都没有娶到老婆。”
“那这还真是一对亲兄弟,哼。”陈雁秋冷哼一声,显然对这游手好闲的两个人没什么好感。
没好感就对了,他们村都不待见这俩兄弟。
我继续说:“神行太保就是,哪天老大把自己全家打工三个月的钱赔光了,找老二合计怎么挣点钱回来填窟窿,哼,老二正好也输了钱,两个人就偷了吴老汉的牛奶去五十里外的韩城镇贩卖,连夜把牛奶卖了之后,两个人又跑了五十里,带着钱一路回了家。”
“一万上,跑了一百里,他们要是有这个耐力,去做什么不行?”陈雁秋哭笑不得。
一万上一百里,那可是相当的难做到的事情,毕竟打仗的时候,八路军的顶级行军速度也才百里啊。
我笑笑,“谁说不是呢,但他俩刚回来,就被吴老汉抓了,吴老汉以为老二输了钱,不乐意,跑过来牵牛奶是想讹一笔钱,他就没在意,随他去,结果第二天牛奶还不送回来,老汉一去问,牛奶没了,这可好,吴老汉报了警,老二进了局子,老大去卖粮食筹钱填的窟窿。”
我冷死着,这俩不要脸的兄弟,我巴不得他们早点死,在局子里面蹲个百十来年也好。
“嗯,这样的人,就得这么惩罚。”
陈雁秋很解气的点头。
我随即说:“嗯,明天我得找点人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