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潺大统领第一次见如此龟毛的慕渊,整个人都如同被雷劈了一样,顶着黑沉沉的表情行走了一路。
摸着因长久骑马而被隔疼了的屁股,刘潺一脸怨念。
他自打十五岁在宫中当值开始,这么多年还未曾体会过如此舒服的赶路,实在是不适应的很!
被迫成为随行家庭医生的沈靖宇,看了一眼刘潺,颇有一种难兄难弟的意思。
“刘大人啊,还有多久到汴京城?”
庄主的身体强壮如牛,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好吗,为什么还让他随行在侧,简直是大材小用!
慕渊到底知不知道他一天能挽救多少人的性命?他的时间很宝贵的好吗。
刘潺听到沈靖宇啰啰嗦嗦的“每天必问”,木着一张脸回答。
“沈神医,如果你的脑子够好使的话,我昨日说过,是还有8天。”
“哦,那今日是还有几天?”
某人很明显是无聊的很,想找茬。
刘潺忍无可忍,咬着后槽牙愣生生的吐出来两个字。
“七、天!”
“唉,果然是原来的速度啊,这日子竟然还要过个七天?”
刘潺:“。。。。。。。”
深吸一口气,刘潺自打知道沈靖宇也是谢严的人之后,便生出了一种很是熟悉的无力感。
一行人晃晃悠悠,在俞太师盼星星盼月亮望眼欲穿的时候,半个月之后终于抵达了东慕国的汴京城。
彼时,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份,天气渐渐冷了下来,路上都有些上冻的痕迹。
太师府,书房。
俞太师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俞谨容三人一进门便跪了下来,望着眼前十几年不见的父亲泪流满面。
“父亲,孩儿不孝。”
俞太师双手颤抖,两眼含泪,望着眼前的三个人,看看这个复再移到那个身上,怎么也看不够。
你们这些年都在哪里,为何不回来,这个小少年就是我的孙子?
一个个问题萦绕在嘴边,俞太师激动的不知道要问哪一个,最终所有的疑问化成了一道叹息。
“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孩儿不孝,这么多年没有承欢膝下,是孩儿的失职。”
“都回来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快起来吧,天冷了怎能还跪在地上?”
俞太师如今已经是一把年纪了,俞谨容也年过三十,跪在地上身体便会受寒,更何况旁边还有他的儿媳和孙儿,他岂能不心疼?
俞谨容在俞太师期盼的目光之中站起来,随即将谢千凝扶起,俞璟琰却是还跪在了地上。
“孙儿俞璟琰,见过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