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火教教主朗声大笑,笑得特别得意,贝小熙却恨得咬牙切齿:“什么大倭瓜小倭瓜,我把你们这些妖魔鬼怪都打成烂西瓜!”对这个见鬼的魅火教和这个阴阳怪气的教主,贝小熙一肚皮的火气,还有那个心狠手辣到让人毛骨悚然的离尘,他们这些人说的话,贝小熙根本不信。
从小到大,贝小熙是最没有心机的一个人,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除了害怕澹台玄责打他时,偶尔说些小小的谎言,他对澹台玄没有任何的隐瞒,虽然在师兄弟里边,可能他挨的打最多,不过澹台玄还是最心痛他,尽管贝小熙以前一直奇怪师父为什么不传授他正式的内功心法,但是他觉得师父自然有师父的道理。
至于这个魅火教和少主的事情,实在太过滑稽,如果是真的,他们应该拿出让自己确定的证据来,凭他们的几句话,就凭空多出一个妖怪似的老子来,贝小熙焉能不气,这分明是在戏耍他,士可杀不可辱。
他此时手中没有兵刃,四下一看,看到方才那些红衣人对打厮杀时,打死了很多人,地上洇透了血迹,还有散落了一地的长刀。
脚尖一勾,贝小熙挑起把长刀,飞身就向魅火教的教主刺去。
那个教主微微冷哼一声,身子未动,袍袖轻抖,暗风袭来,竟然有一股气浪,推开了贝小熙,他拼了全力,却无法近到魅火教教主身边三尺之地,好在这个魅火教教主没有伤贝小熙的意思,所以只用了四分的力道。
魅火教教主哂笑道:“这就是澹台玄教了你十几年的武功?”
他说着,忽然起身,衣袖飘飞,左旋右转,将贝小熙兜转在气浪里,任贝小熙咬牙切齿,疯狂地又砍又刺,怎么冲也冲不出去。
被困在魅火教教主的的真气圈子里,贝小熙越打越绝望,拼命似的乱砍,可是发散出来的真气好像一张网,柔韧而绵密,贝小熙再用力再拼命也是徒然。
魅火教教主大喝了一声:“小熙,还要打吗?你根本打不过我,澹台玄那个老匹夫根本没有教你有用的东西,你还执迷不悟?”
贝小熙喘了一口气,咬牙道:“打,为什么不打?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剑!”他用剑用惯了,手上的刀又有些不趁手,力道自然打了折扣,何况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教主的对手。
当啷。
那魅火教教主衣袖一抖,拂过贝小熙的手腕,贝小熙只觉得腕子一麻,手中的刀再也拿不住了,立时撒手,长刀落地。整条手臂都是胀痛酸麻,贝小熙抱着胳膊,微弓着腰,痛得厉害。
魅火教教主显然有些恼怒:“你是我的儿子,居然和我说要拼个你死我活?贝小熙,你要是在执迷不悟,再忤逆无礼,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贝小熙脸色铁青,怒道:“谁是你的儿子?你不是狗的儿子吗?你爷爷是狗,爹爹是狗,你怎么会生出儿子来?就是要生,也是一窝狗崽子,你要找儿子,去狗窝里随便抱来一个算了!”
虽然戴着面具,可是魅火教教主的怒气还是让人感觉得到,离尘忙施礼道:“教主,他们有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真的假不了,教主要给少主一点儿时间来琢磨这个事情,其实少主不是还没明白他的地位和身份吗?依属下的愚见,还是让少主先知道这些,其他的事儿就水到渠成了。”
魅火教教主长嘘了一口气:“离尘,你说得很对,有些事情,急不得,不过,天魔龙耶很快就来了,我们还得准备小熙的婚事啊,这可是我们魅火教的头等大事了。”
本来离尘还担心月老和红鸾失手,教主会降罪与她,现在听教主的话,他们要找的人是在天魔龙耶的手里,而且天魔龙耶会把人送来,离尘心中一喜。
婚事?
本来气急败坏的贝小熙又听到了要命的俩个字,心中是义愤填膺,难道这个魅火教非要把我弄疯了才甘心?方才弄了个妖精般的桃儿,结果自己不要他,变成了狗口美食,现在又要办婚事,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他们会不会又要弄个半男不女的妖怪嫁给自己?要是那样,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死了。
离尘嘻嘻地一笑:“洞房花烛夜应为人生四大四喜之首,尤其是和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孩子永结同心,更该是喜上加喜,少主,这位新娘子你是认识的,想知道她是谁吗?”
贝小熙哼了一声,眼光四下观望,大门离他很远,要穿过这堆尸体,还有站立在旁的红衣人,几人中有林瑜,他此时偷看了几次,认出了林瑜旁边的是列云枫,另外一个人也有些眼熟,但是无法确认是谁。
离尘看出来贝小熙想逃跑的意思,笑眯眯地道:“少主,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如果少主走了,哪位娇媚如花,温香软玉澹台小美人就要独守空床了。”
她得意地看着贝小熙吃惊又错愕的表情,澹台小美人,是说澹台盈吗?难道小师妹和大师兄落到了那个什么魔的手上了?
离尘微笑道:“教主,看来我们少主心动了,他不会再打算跑掉了,不然岂不辜负了美人吗?”
魅火教教主冷笑道:“真是畜生,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父子亲情,竟然抵不过一个女人?”
离尘忙道:“教主不要生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世人都是怎么过来的,不过,既然是少主大婚之喜,没有做单的道理,好歹也得给少主配几个美丽的妾室,娇妻美妾才是家世兴旺的吉兆!”
魅火教教主笑起来:“那是当然,堂堂魅火教的少主,自然要享尽齐人之福,让人艳羡欲死,你们,过去,让小熙选选,看看谁有福气服侍少主!”他一挥手,身边的白衣童子俱是福了一福,然后袅袅婷婷地走过去。
娇躯慢伏,粉颈稍低,衣裾未动,身子呈圆滑的弧线,慢慢弯曲,几个白衣童子齐声道:“奴婢参见少主。”
贝小熙眨着眼睛,已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几个娇滴滴的童子和桃儿一样,都不是女人。他现在走又走不了,而且好像澹台盈也落到他们手上,自己就是能一走了之,那小师妹怎么办?
这群人无论是什么来头,有一点贝小?